完了!
她方才那眼神,是已經氣急了。
他若是不能讓她原諒自己,以后豈不都是這樣分隔兩地?
“來人,解藥!”
暗衛立刻從屋頂落下,將準備好的解藥給他。
即便是吃了解藥,宋辰安也是在半個時辰后才能下地行走。
躺了整整一日,他起來時頭有些昏,扶著墻才走到隔壁屋子。
屋門關著,從窗戶可以看到謝南伊正在看什么卷宗。
芍藥守在一旁,困得直打盹兒。
“南伊,我可以進來嗎?”他低聲問。
“這是你的院子,你若想進,誰也攔不住。”謝南伊眼皮都未抬一下。
宋辰安抬手剛要推開門,聞言又將手收回去。
“我知道,我之前做錯了事,現在說什么都晚了,我也不敢奢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可你若是生氣,你打我罵我都成,就像對宋彥初那樣,杖責都行,就是別不理我行嗎?”
“我沒有不理你。”謝南伊終于抬眼看著他,目光平靜無波,“我這不是一直在跟你說話嗎?”
雖然她句句有回應,可宋辰安還是覺得心慌。
哪怕她罵他打他,將所有怒氣都發泄在他身上,他也是心安的。
越是這樣沉靜的外表下,就越是離他遠。
始終都是這樣,他問一句,她答一句。
他不問,她便頭也不抬,與陌生人無異。
掐了掐眉心,他無比后悔自己前天的舉動,此刻當真不知還能怎樣彌補。
他坐下廊下,一直陪著她,沒有再說一句話。
直到月上中梢,她洗漱去床榻上休息,他也沒有離開。
他們看似只隔著一堵墻,只要他打開門就能走近她。
實則,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一個巨大的溝壑,他怎么都填不平了。
突然想到司錦年,她們兩人是好友,定是了解謝南伊,知道如何能讓她消氣。
大晚上的,司錦年正在院子里練刀。
背后突然出現個黑影,她激動不已,以為來了個刺客,自己練了多年的武藝,今天終于派上用場。
結果,提著刀刺過去,對方閃身躲過之后,喊了聲:“司評事,是我。”
“宋辰安?”司錦年詫異地看著他,“你大半夜的,跑到我院子做什么?也不怕我一刀結果了你!”
有求于人,宋辰安也不介意她的無禮,將自己給她準備的一柄刀遞過去:“送給你的。”
看到做工精良的窄刀,司錦年第一時間就是開心。
她之前很想要這樣的刀,只是她認識的工匠都沒有這種手藝。
就在她眼前一亮,手要抓住窄刀的刀柄時,她突然回過神。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這宋辰安,今天給她送刀,該不是想要她去送死吧?
“沒你想的那么復雜。”宋辰安將刀扔到她手里,“就是之前我惹惱了南伊,想問問你,如何才能讓她消氣。”
“宋辰安!”司錦年第一時間就將刀對準宋辰安的脖子,“你做什么對不起南伊的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