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世子看著她的眼神,凌煙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她往跟前湊了湊,閉上眼,等著世子的臨幸。
宋彥初也發了瘋似的,竟對她產生憐惜,握住她的手,唇角往她臉頰上湊去。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凌煙的臉上!
凌煙被打得險些仰過去,嚇得慌忙匍匐在地。
“云嬌?”宋彥初詫異地看向進門的人,“你怎么回來了?”
沈云嬌冷笑道:“怎么,世子是覺得我回來,壞了你們的好事?”
“你在胡說什么?”宋彥初有些心虛地起身。
雖然背上很疼,可看到沈云嬌的喜悅,還是戰勝了疼痛。
他開心地握著沈云嬌的手:“云嬌,是不是皇上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讓你回來了?”
“不然呢?”沈云嬌鄙夷地問,“我難不成還能指望你救我出來?”
她嗤笑了聲,在床榻邊坐下,看向跪著的凌煙,又看了看宋彥初。
“看來我不在這幾日,世子倒是有可心人陪伴,難怪一連多日都不去看我。”
“你誤會了,我是被打,她方才給我上藥而已,沒有別的事情。”宋彥初坐在她身邊,試圖向她解釋。
“誤會?”沈云嬌笑出聲,“宋彥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得什么算盤,我爹娘回來了,你覺得我是罪臣之女,便想著跟我劃清界限,重新找個姑娘,那我不妨告訴你,我爹已經得到皇上的諒解,官復原職也是遲早的事。”
“你說什么?”宋彥初吃了一驚。
他不過幾天沒有出門,發生了這么大的事,他怎么都不知道?
沈云嬌一個眼神,立刻就有婢女進來,將匍匐著的凌煙拖出去。
這兩個婢女,宋彥初完全不認得。
在家里躺了幾日,他怎么有種,外面已經翻天覆地的感覺?
“云嬌,你別難為她。”宋彥初起身,將凌煙扶起來護在身后,“她是從小就服侍我的婢女,今天當真是給我上藥。”
“好。”沈云嬌詭異地笑了,“既然你這么說,我也就這么信,但這個賤婢我瞧著不順眼,要么她走,要么我走。”
“世子,奴婢不走!”凌煙抓著宋彥初的衣袖,苦苦哀求,“奴婢只是想要侍奉在世子身邊,不敢有別的奢望。”
“你聽到了,她也是個可憐人。”宋彥初看向沈云嬌,“我不許你將她趕出去。”
說完,宋彥初拽著凌煙離開院子。
這還是第一次,宋彥初竟然這樣對她,沈云嬌氣瘋了,當時就將茶盞摔在地上,立時碎成渣。
兩人鬧了這么一出,關系就有些僵。
晚上,宋彥初甚至都沒有回來住,而是睡在書房。
更可惡的是,他還讓凌煙侍奉在身側。
不過一晚上,凌煙就拿自己當成這個院子的半個主子,對下人們頤指氣使,對沈云嬌也不放在眼里。
他們這邊鬧得兇,梅香苑那邊卻是冷淡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