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琴看見皇上,心臟劇烈跳動,她一掐手掌心,壓下突起的情緒,她揚起笑容,“皇上怎么來?”
皇上神色不明,“你不知道朕為何來嗎?”
婉琴反問,“嬪妾該知道嗎?”
皇上將事情說了一遍,婉琴一臉錯愕,跪下道,“皇上,嬪妾沒有做過。”
“那珍珠發釵是嬪妾梳妝臺中最不起眼的一對發釵。丟了嬪妾都注意不到。”
“再說嬪妾久病,許久也未梳妝。”
她說的是實話,可皇上卻不信,他加重了語氣,“你是一宮之主,東西丟了卻不知道?還是搜宮時才發現?”
婉琴咬唇,心中又氣又急又恨,恨那個嫁禍自己的人,急如何讓皇上相信自己。
她定了定神,“皇上發釵是嬪妾的,可并不代表是嬪妾指使。這是有人偷了嬪妾的發釵陷害嬪。”
皇上語氣沉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看著溫婉實則野心頗重。”
“依朕看,不只是忻貴妃之事,嫻貴妃早產的事也必定和你有關。”
“嫻貴妃早產事有蹊蹺,怎么偏偏就是嫻貴妃撞見了祥答應鞭打宮女?還有舒妃。”
“舒妃早產和嫻貴妃早產,手筆如出一一致,朕不說不代表不知道。”
皇上覺得他對西林覺羅氏已經很寬容了,看在十一阿哥份上,這些事他都忍了。
誰知西林覺羅氏變本加厲,害死忻貴妃母子,還要謀害喜塔臘氏,視他警告如無物。
這次他忍不了了,“西林覺羅氏謀害皇嗣,殘害嬪妃,降為貴人,十一阿哥改玉碟于慶嬪名下。”
十一阿哥不能有這么一個母親,不然日后還不知道會被帶壞成什么樣。
絕了十一阿哥和西林覺羅氏的母子緣份,讓西林覺羅氏沒有機會接近十一阿哥,那才對十一阿哥好。
婉琴跪在原地,感覺有瞬間空茫了一下,反應過來皇上是什么意思后,她發出凄厲的哭聲,膝行幾步抓住了皇上的衣擺。
“皇上,嬪妾真的沒做過,謀害忻貴妃和昭貴妃的人真不是嬪妾。”
皇上抓住了她話中漏洞,犀利問道,“那嫻貴妃早產和舒妃早產是你所為?”
婉琴有那么一會兒啞言,而后快速說道,“皇上看在已經去世的鄂爾泰大人面上,不要奪走嬪妾的兒子。”
“鄂爾泰清濂有擔當,忠于皇室。你卻謀害妃嬪皇嗣,有何面目提起鄂爾泰?”
“朕之前寵幸你,放任你,已經是看在鄂爾泰為大清盡忠多年的份上。”
皇上一把將衣擺從婉琴手中扯開,大步向前走去,“皇上。”婉琴哭著叫了一聲,身子無力跪伏在地上。
出了大門,皇上吩咐道,“鄂貴人身體不好,日后就在這宮中養病,不要在出去,旁人也別來擾鄂貴人養病。”
說是養病,實則是永久禁足,還是那種不允許別人探望的禁足。
朱紅的宮門在婉琴眼前關上,淚水流了一臉,落在地上形成水痕,此時她心中是絕望的。
十一阿哥沒了,她還有什么指望?一切成空。
皇上命令不過一會兒就傳遍了后宮,最高興的莫過于是陸晚晚,她聽到這個消息時,驚喜的愣在原地。
片刻后反應過來,她抓著宮女的手直問,“我沒有聽錯吧?皇上真的將十一阿哥改了玉蝶?改在我名下?”
宮女也很高興,玉碟一改,十一阿哥就是娘娘的親生兒子,“是真的,娘娘是真的。”
“十一阿哥日后就是您的親生孩子,您不用再擔心他被其他人奪走。”
陸晚晚喜過后又引出恐慌,“皇上,皇上會不會又將十一阿哥改在別人名下?”
納蘭淳雪一入殿就聽到這話,她本來是來恭喜陸晚晚喜得麟兒,誰知就聽到這話。
她知道陸晚晚是太高興了,于是她說道,“你這是高興壞了。”
“你待十一阿哥如親子,又沒有教他亂七八糟的東西,皇上怎么會讓十一阿哥再改玉碟?”
“對,你說的對,”陸晚晚勾起嘴角,“只要我逆了皇上的意,十一阿哥就永遠是我的兒子。”
她眼中含著淚,那是喜的。按捺不住心中喜意,她沖去了側殿,十一阿哥正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