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婢:“……”
能不能當個人!
待易曉天離去,蕭蓉也從新處理起了公務,婢女乖乖退下。
才一走出殿門,幾名路過巡邏的玄甲軍就對她見禮問候:“馨兒小姐。”
婢女的名字叫馨兒,只不過因身份問題,蕭蓉很少這么稱呼。
馨兒見狀,想要回禮,卻不想一口唾沫卡在了喉嚨。
她捂著自己的咽喉,發出“嗬嗬”聲,臉色瞬間醬紫。
“馨兒小姐,您怎么了?”
玄甲軍視為大急,忙上前抓住馨兒的手掌:“快放手,這樣您會把自己掐死的。”
馨兒快急哭了。
她哪里是在掐自己?她這分明是快被噎到窒息了!
果然,一臉的倒霉樣。
不知為何,馨兒在這絕望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剛剛易曉天所說的話:“你要倒霉了!”
我靠!不會這么邪性吧?
就當馨兒被憋到即將暈厥的那一刻,一陣涼風襲來,蕭蓉對著她后背拍了拍,馨兒當即“哇”的一聲,吐出了卡在她喉嚨里的口水。
她后怕的摸著酸楚的喉嚨:“多謝陛下。”
說完,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玄甲軍侍衛。
一群蠢貨,還不讓我掐?知不知道,剛剛我真就差一點被噎死啊!
蕭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然后掃了她一眼:“曉天說的沒錯,你的確一臉倒霉樣。”
馨兒無言,然后苦兮兮的問道:“陛下,您說奴婢現在去找易三公子買符咒,還來得及么?”
“百兩銀子,換你一條命,這買賣不虧。”蕭蓉淡淡的說道。
馨兒深有感觸。
她就不該質疑易曉天,人家那是真有本事。
等下次見到他,說什么都得買一張……不,買兩張!
返回御書房。
蕭蓉繼續處理公務,卻不想用了良久的毛筆忽然就斷了。
這還不算,斷裂那半截毛筆恰好扎入了蕭蓉的虎口,鮮血當即便流淌出來。
“陛下!”馨兒急切上前。
蕭蓉默默的盯著手掌,認真道:“曉天這卦,果然是神乎其技!”
誰救馨兒,誰倒霉啊!
馨兒十分自責:“都怪奴婢,是奴婢拖累了陛下,奴婢這就去為陛下傳喚太醫。”
蕭蓉擺了擺手,制止了馨兒。
區區皮外傷罷了,她根本都不在乎。
另一邊,易曉天返回家中,易傾舞匆匆趕來:“曉天你回來的正好,快去看看母親,咱們外公他……”
不等易曉天反應過來,易傾舞便拉著他直奔后宅陳柔屋內。
此刻,陳柔一改往昔女強人的形象,正抹著眼淚。
見兒女來了,她忙擦拭掉眼角淚痕:“傾舞、曉天,快去叫上曉峰,跟我去看你們外公。”
馬車早已準備多時。
陳柔與易傾舞上車,原本易曉天還打算去找騎馬的易曉峰,結果卻被母親拽住,留在了車內。
一路上,陳柔的眼眶始終通紅,只是強忍著落淚的沖動。
“母親你別太擔心,老二已經去找了大夫,外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作為大女兒,易傾舞一直都在安撫著陳柔的情緒。
陳柔搖頭:“你舅舅來信說已經不行了,那應該就是真的不行了……”
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坐在車內的易曉天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不過心中卻微微有一些酸楚感。
很快,馬車就停了下來,易曉天率先跳下了馬車,然后依次將母親、大姐攙扶了下來。
在一扭頭,他便看到了一座規模偌大的官府,只是看門面,就比易國公府還要氣派幾分。
府門上還掛著振國將軍府的門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