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誰敢?”陳柔提著寶劍怒喝。
易家素來都是由陳柔當家,再加上陳柔出身于將門,性格本就十分的剛毅,就連易長庚這個一家之主在她面前都占不到什么便宜,更何況是這些下人?
太老君的輩分確實不低,但畢竟已經老了,而且還不掌家,這些下人們在見到陳柔發飆以后,更是沒一人敢上前。
見自己的怒叱無用,剛剛放出去的狠話更是被啪啪打臉,老太君更怒:“你們都是聾子嗎?”
“不要忘了!這里是哪?你們都是誰家的奴才,是才是你們的主人!”
“還傻愣著干什么?上,把這刁婦給老身拿下!”
老太君嗓子都快喊啞了,但下人們依舊面面相覷,無一人敢上前。
陳柔冷眼看向老太君:“這里是哪?誰才是主人?你也不想想,如果沒有我的話,今天的易家會是個什么情況?哪里有這般風光?”
這話,直接戳中了易長庚心頭最深的那根刺,他臉色異常難看的怒罵道:“你這賤人!”
“你不過就是一個外姓人,你嫁的是易家!真以為這個家能讓你來做主了?你當真以為我不敢休了你嗎?”
“你要不休,老娘我都看不起你!”
陳柔鄙夷的反擊道:“你也就應該慶幸,慶幸曉天他救活了我爹,否則今天我定要血洗你易府滿門!”
“好大的膽子!”
老太君氣得狂拍床板:“你們都看到了?老爺現在已經要休了她了,她再也不是我們易家的人,還不立刻將這來我易家撒潑的刁婦捆起來?”
老太君的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連血洗他們易家滿門這種話都說了出來,那別說是什么兒媳,分明就是生死大敵!
可緊接著,老太君就想到了陳柔的家世背景,心中又有一些后悔。
即便他們再是否認。
大將軍府的門檻,也比他兒子這個易國公要強了許多。
畢竟,人家那是實權,反觀他兒子,僅僅只是一個封爵,手頭上并沒有掌控多少權利。
就比如那些王爺,看似一個個風光無限。
說得難聽一點,還不都是一群混吃等死的米蟲?
他家,比那些王爺還有不如,米蟲都差了一個檔次啊!
想到了這一點,老太君在經過短暫的懊悔后,狠厲再度涌上心頭。
最好是在易家無聲無息的解決了這個刁婦,這樣就不怕事后有什么麻煩了。
只不過老太君并不知曉。
或者說,易長庚為了顏面,一直都在瞞著他的母親。
不說易長庚自己的國公封爵,就連他們現在居住的易國公府,實則也是陳柔帶過來的嫁妝,與他們易家沒有半毛錢關系。
“老東西,給你臉,我叫你一聲母親,不給你臉,你……”
陳柔神情輕蔑的掃了一眼老太君,話雖然沒說完,但羞辱的意味已經十足。
老太君被氣瘋了。
她撒潑一樣在床上拼命摔打:“賤人!你這賤人!”
“快給我把這賤人抓起來,否則你們全都給我滾蛋,一輩子都休想再踏入我易家大門,吃我易府一口米糧!”
“你以為,憑這就能威脅他們,讓他們對我動手嗎?老東西,你太天真了!”陳柔由始至終都不看那些下人一眼,因為她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敢。
老太君被氣的胸口好似破風箱,神情猙獰的好似要吃人,但在激憤下,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陳柔得意的昂起腦袋,還想再譏諷幾句,易長庚坐不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