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讓本王知道,誰再敢欺辱他們母子,砍去手腳。”
越王語調凌厲,左右侍衛不敢怠慢,忙躬身領命。
另一邊。
當了一天大爺的易曉天,直至傍晚時分才返回將軍府。
這一次,他可謂收獲滿滿,不光采買了各種日用品,他更是順手買了大量的朱砂、符紙。
這一次,易曉天打算在閑暇時間多畫一些符咒,然后在將軍府內布置一個陣法,這也算是得到了齊王的提醒。
不過,他所布置的陣法,可不是齊王那種隨便找條野狗,撒上一泡尿就能輕易破掉的垃圾。
正想著布置一個怎樣的陣法,走入府內的易曉天迎面就撞到了易長庚。
“父親……”
在易長庚面前,縱有再多不滿,易傾舞依舊還是那個乖乖女,該有的禮數一樣不少。
易長庚神色不悅的看向二人:“買這么多,你們這是打算常住不回去了?一個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真是敗壞我易家門風!”
一上來,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易傾舞緊咬櫻唇,不敢還嘴,但易曉天可不慣他臭毛病:“當不當家,我花你一個銅板了?”
“還敗壞易家門風?麻煩你說這話的時候抬頭看仔細了,這究竟是哪?”
易長庚一噎,臉上有些掛不住,厲聲怒斥:“你敢頂撞我?”
“難道我說的有錯嗎?你從小沒養在易府,結果一回來就不斷的惹是生非,引得眾人仇視于我。”
“你這姐姐更是與蘇家退婚,使得我易家顏面盡失,結果你們還不知收斂,竟然連家都不回了。”
“怎得?你們真感覺自己有理?不知道自己的行為究竟有多么丟人嗎?”
在易長庚的訓斥下,易傾舞俏臉蒼白。
與蘇家退婚這件事他還拿出來提,難道這真是自己錯了嗎?
身為父親,不思為自己的兒女考慮,卻只顧計自己的顏面,他是一定要逼著自己去給蘇家陪葬才甘心?
連易傾舞都產生了這種想法,易曉天怒火更勝:“我看你說得挺過癮啊?”
“怎得?這是幾天不見,憋的?若是如此,用不用我讓你憋個幾天,然后再給你一次傾吐的機會?”
知道易曉天的手段,易長庚一滯,臉色越發難看:“你們如此奢靡無度,大手大腳,難道身為父親的我還不能說上兩句了?”
“他們大手大腳,也沒花你易家的錢!”
易長庚話音才剛落地,陳泰就冷著臉走了出來:“既然你這個父親如此明白事理,那怎么不見你給他們零花錢?”
“正巧,我外甥說他看上了一間店面,打算開個算卦的鋪子,你就給買下來吧。”
易長庚漲紅了臉,吭哧吭哧說不出個屁來。
大舅哥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而且還是那種左右互掄的猛抽。
“我家妹子如果沒嫁給你這廢物,指不定現在就在戰場上殺敵立功,成了一名不讓須眉的女將軍。”
“也就是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束縛了我妹子半輩子,現在還想用你那一套來管教小輩?你也配!”
易曉天聽的喜笑顏開。
不愧是當兵打仗的,這真要是罵起人來,絕對不嘴軟,他總算是知道母親的性格像誰了。
易長庚被懟的格外難看,但他卻不敢在陳泰面前放肆。
雖然他是一個國公,但在大乾這種封爵實則也沒想象中那么值錢,主要看的還是手中是否有實權。
陳泰式統兵將軍,他就在京城內擔任了一個可有可無的閑職,二人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