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這說的是哪里話?我這次過來,是探望岳丈,順便接他們母女回去的,畢竟他們也有家,總不能長時間在兄長這里,打擾岳丈休息。”
說起這個,易長庚更是窩火。
陳柔放話要休了她,身為男人,他自然也不可能服軟,就干脆把陳柔給晾在一邊想等她服軟。
結果這可倒好,他要是不主動過來,陳柔是完全不慣著他,一點回去的意思都沒有。
這分明就是故意拿捏身段,等著他主動低頭啊!
“什么屁話?”陳震眉頭一挑,冷哼:“這里難道就不是他們的家了?照顧自己的父親、外公,難道就成打擾了?”
又被無情猛懟了幾句,易長庚更加難堪,他吭哧道:“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
易曉天翻了個白眼,你之前的桀驁不馴呢?軟得咋就這么快,真給老爺們丟人。
反觀咱舅舅,玉樹臨風、器宇軒昂,該懟的時候絕對不手軟,該硬氣的時候必須能硬,這才是我輩男兒的典范。
果然,凡事沒有對比,他就沒有傷害!
“易長庚,我告訴你!我沒去找你算賬你就應該偷著樂,誰給你的臉,還敢主動找上們來教訓我外甥、外甥女?”
陳泰的語調已明顯變冷。
要不是父親攔著,就之前寶劍那個事,他都得帶人打上門去,拆了他們易家。
話沒說上幾句,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三頓,換成誰誰都受不了。
易長庚也來了火氣,他悶哼道:“無論如何,我與陳柔尚未離婚,那她就還是我的夫人。”
“而這兩個小……”
本想說一句小崽子,不過在看到易曉天那伸手入懷的動作后,易長庚馬上改口:“他們兩個也都是我的子女,我教訓自己的子女,難道也不應該嗎?”
即便是難得硬氣了一回,易長庚也依舊刻意回避開了陳老將軍身體的問題。
否則寶劍的事情被揪出來,他可不敢保證這個脾氣火爆的舅哥能不能當場抽他幾個巴掌。
但易長庚卻不想,就算是刻意回避,他依舊將陳泰心頭火氣挑撥的愈發旺盛。
“你這不要臉的狗東西,還有臉說什么夫妻?當初你娶小柔的時候是怎么說的?說此生只愛她一人,不娶偏房、不納妾室,現在呢?”
“你府內那兩個妾室怎么解釋?你說出來的話,都是在放屁嗎?”
易長庚快被懟哭了。
此刻的他無比后悔,早知道這大舅哥在家,他說什么也不來。
最起碼只是陳柔自己,他花言巧語幾句話沒準就給哄回去了,哪里用得著受這份罪。
正惦記著陳柔,陳柔的身影便由府內出現。
易長庚雙眼一亮,好像看到了救星,快步迎了上去:“夫……”
“你來的正好,今天咱們便把休書給下了吧。”
“說說,你是休了我?還是我休了你?”
一個“人”字都沒說出來,陳柔那比兄長還附加了暴擊的猛懟就送了上來。
易長庚臉色難看如醬紫。
他是真想當一把男人,把這臭娘們兒給休了,但他確實沒這個勇氣。
悶哼一聲,他低頭道:“那都是氣話罷了,誰家夫妻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
“你都已經回娘家住了好幾天,還是快回去吧,免得讓外人說些閑話,影響了咱們兩家的名聲。”
習慣當家做主的當大爺了,易長庚能說出這番話,已算是將姿態放到了最低。
畢竟,在這個年代,誰家媳婦能像自家這悍婦似得,一言不合就帶孩子回娘家,然后一回就好些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