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傾城與齊王那檔子事,難道父親心里就沒個數嗎?
還指望她今后幫襯?靠什么幫襯?
甚至有些時候易小川都懷疑,自己父親這些年的歲數是不是白長了,怎么如此天真。
只不過,易長庚的想法與易小川卻截然不同。
陳柔帶著那三個不孝子離開了易家,這其中易曉峰雖然還認他這個父親,但看那樣子也同樣指望不上。
至于易傾舞、易曉天,這更是兩個忤逆不孝的,提起來易長庚就腦袋疼。
而眼下能保持易家興旺的唯一辦法,就是將易傾城送上齊王的花轎。
只要易傾城未來飛黃騰達,乃至是母儀天下,易家的榮華富貴自然也就可以久存永保。
“父親……”心知繼續與易長庚在這個話題上爭辯也是無用,易小川長嘆一聲,開口解釋道:“之前您在庫房拿了一萬三千兩銀子給易傾城,卻并未告知祖母與我母親。”
“而今,祖母正在追問這筆銀子的下落,還請父親與清楚去祖母面前說明,這筆錢并非是因我母親管家不當才遺失的。”
“你這是在命令我嗎?”易長庚聞言大怒,但閃爍的眼神卻表現出他此刻的心虛:“為父那一家之主,難道連區區一萬多兩銀子都動不得?”
這一萬多兩銀子的確是他拿的,而且也沒記錄在府庫的公賬上。
“父親當然可以動,但不應該將這件事推給我的母親,讓她來承擔!”易小川神情清冷的據理力爭道。
之前老祖母查賬,發現少了一萬多兩,當場就炸了廟,將自己的母親好一頓訓斥。
只是要是一想起是這個,易小川就替母親感到不值。
“你!你!你這逆子!”
易長庚被氣壞了。
易曉天那幾個逆子也就罷了,現在這家里唯一的一個,同樣也敢這般與自己頂牛,眼里究竟還有沒有他這個父親了?
“父親說孩兒是逆子,孩兒無從辯解,不過還請父親捫心自問,這一切都是因為孩兒,或是因為三哥他們的原因嗎?”易小川也來了脾氣。
“放肆!放肆!”
易曉天的名字,在易長庚這里就是禁忌,他聞言更是怒不可遏的跳腳怒罵。
“我易家本有著大好前途,二哥勤奮上進,大姐識禮恭孝,三哥一身道術更是超凡絕倫,可保我易家百年興旺。”
“但結果呢?這一切,生生都被父親你一手給毀了!現在咱們易家落到這般田地,難道不是因為父親你嗎?”
說易小川放肆,他還真就放肆了起來,絲毫不給易長庚半點顏面的抗辯道:“父親為了一個易傾城,放棄了自己的親生骨肉,作為子女,我無話可說。”
“但父親你既抬了我母親做這國公府的夫人,那就應該給她基本的尊重,而不是踩著我們娘倆來耍你的國公爺威風!”
易長庚如何不知,易小川情緒這么激動,就是在為自己的母親包不平。
只是這小子如今翅膀硬了,竟然也敢與自己這么說話,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從前大媽在,我母親雖為妾,但也沒受過多少委屈,現在當了夫人,反而還要蒙受這等不白之冤,難道父親認為這就是理所當然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