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覺得自己在做夢,和他在一起之后,她就天天開始做夢,夢還都成真了。
“家里總要有一個的,夏天太熱了,我看你……那個,穿得輕薄,我也會熱……嗯,扇扇子很累啊,冷氣就不一樣了,你看屋里那些人,多爽。
“秋后吧,我找人到后院挖個地窖,今年冬天就存冰,等明年的這個時候啊,咱們靈兒就能吃上冰冰涼涼的大果子了,再凍一壺冰槐酒,嘖嘖嘖,享受啊……”
段靈兒腦子一熱,腦門往他胸口一砸,環臂抱住:“阿軻……”
“喲,小倆口,這是青陽居,不是府上,能不能注意點兒?”
一道酸不溜秋的聲音分開了他們,稍看一眼,是孫仲的小妾于氏。
她雖嫁給孫仲,生了個兒子很得寵愛,但孫仲畢竟快五十的人,于氏與靈兒一般大,可羨慕她了,無奈自己只能用眼睛狠看兩眼荊軻來解饞。
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有了怨婦臉,荊軻牽著靈兒離她遠一點。
屋里的夫人們陸續出來,好像是要去賞荷,再不看就沒得看了。
段靈兒遇到幾位相熟的帶著女兒來的,就上前與他們招呼幾句,荊軻就在一旁等她。
“好一對婦唱夫隨,令人艷羨。”
姜雅清冷的嗓音從后面傳來,她早就不守夫喪,衣著光鮮、神采煥然。
荊軻因為白馬酒坊的生意而與她漸熟,也不再拘那么多禮節,直接笑了笑:“你也在啊。”
丈夫沒了,她的社交活動倒是一點沒少。
“你到底是什么好命?全殲都能被你猜中,該不會……”
她靠近一點,仰頭在他頜邊輕道:“……是因為無刃劍里的那個玄奧吧?”
荊軻:?
段靈兒正巧轉過身來,見荊軻和姜雅說什么悄悄話說得那么近,醋意噴發。
放開我男人!
荊軻當即皺眉后退一步,搖了搖頭:“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隨即看向段靈兒……
不好,她怎么有點黑臉?
緊接著趕忙向姜雅道了聲“告辭”便匆匆離開,帶著靈兒繼續走。
被留在原地的姜雅冷哼一聲:“哼,男人。”
她這幾個月一個人挺壓抑的,見到荊軻就想撩。
蓋聶一家自從夏初來到濮陽,在徐夫人教了荊軻劍術之后,沒幾日便離開。
他們去了燕國,那里離秦國遠,還有徐夫子的舊友,是個可以長居的地方。
而姜雅這邊,蓋聶好不容易從家事雜瑣中抽出身,拿著荊軻做掩護,與她關起門來做了一些事情……就算道別了。
她沒有男人,又不愿將就。
荊軻年輕氣盛、高大俊朗,會是個很不錯的慰藉對象。
有次還借著談事,在白馬閣的包間里暗示,卻被他打岔給岔開了話題。
荊軻此后就像是有了防備,每回來見她都帶著何伯。
說是在旁侍候,可哪有讓一個老頭子侍候的?還不都是為了擋箭?
姜雅不信他這么堅定,盯著小兩口離開的背影,心里酸溜溜的:不可能,就沒有不沾腥的貓。
……
……
(荊軻:那是你見識少,我就是不沾腥的貓,也不看我夫人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