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害遺千年,那么兇殘的命,閻王爺怕是也不敢收。
然而女帝這一昏迷就是三天,期間岑岸和寧崇用盡辦法,也喚不醒她。
要不是之前蕭黎有昏睡一個多月還能醒來的情況,恐怕他們早就亂套了。
不過即便有過這樣的經歷,看著女帝昏睡不醒也是嚇人,她已經不是公主了,而是一國女帝,這么昏睡可不行。
銀甲軍將女帝寢宮團團圍住,整個皇宮戒嚴,大炮都架上了。
文官繼續處理朝政,武官全部穿了鎧甲。
所有使臣繼續出去逛街,銀甲軍護送,讓他們四處游覽,還得微笑。
眾使臣:......這個街也不是非逛不可。
說起來也是可怕,他們親眼看到女帝遇刺,眼下情況應該是不容樂觀,可這三天過去了,沒有一絲一毫的消息從皇宮里泄露出來,皇宮戒嚴,對外宣稱的也是赤戎使者妄圖謀害女帝。
而他們這些使臣更是被銀甲軍牢牢看守,別說傳遞消息了,他們的信鴿都被燉了。
龍盛并沒有因為女帝出事而亂套,反而為了護住女帝,固若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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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寢宮,岑岸一直守在這里,戎擎和楊鈞全副武裝在門口站崗。
屋內幾個宮女輪番盯著,宋君湛和樓魘也輪流來女帝床邊當門神。
樓魘高大的身軀帶著凌冽的氣息走進來,岑岸看一眼就發現他受傷了,濃烈的血腥味簡直刺鼻。
不過他跟這人不熟,也就沒有多言。
樓魘走到床邊,幽冷的眸子盯著床上熟睡的人,多想她下一刻就睜開眼,哪怕甩他一耳光也好。
可他盯了足足一個時辰,她卻動都不曾動一下。
岑岸:......女帝還活著的,但樓魘這渾身陰冷絕望的樣子,感覺女帝已經死透了一般。
至于么?
心里正吐槽著呢,他的好兄弟宋君湛來了......很好,今天兩人還湊一起了。
樓魘這太監不像太監,他這兄弟也不像兄弟,這幾日來回進進出出,愣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進來眼睛就盯著女帝,然后跟樓魘差不多,站到女帝床邊當柱子,一看就是一個半個時辰不帶動彈的。
當初他就說宋君湛跟女帝之間不純潔,現在一看,栽得可不淺呢。
宋君湛走進去,聞到那濃郁的血腥味立刻皺眉:“樓公公還是別把這一身血腥氣帶到陛下這里來。”
樓魘動都沒有動一下,冷漠回答:“陛下不會介意這個。”
頓了頓又道:“辰王余孽已經清除干凈,宮中其他勢力也重新清繳了一遍,該殺的我都殺了,不會有人打擾陛下養傷,即刻起我會寸步不離的守在這里,丞相只需要處理好朝中事務就行了。”
宋君湛:“朝中事務本官自會處理好,不會耽誤來看陛下。”
樓魘無情的趕人:“丞相也看過了,可以離開了。”
宋君湛:“本官不放心,還是盡量多抽出時間來守著陛下。”
樓魘眼神晦暗:“陛下身邊有我一個就夠了。”
一語雙關。
宋君湛也冷著臉:“那天陛下身邊倒是只有樓公公一人,離得那么近,樓公公又自詡武功高強,怎么還是讓蕭景鈺傷到了陛下?”
樓魘臉色瞬間慘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問題,他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
岑岸:嘖,這火藥味濃得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