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如煙帶著人并未走遠,安排了受傷的人回去之后,自己在一處茶樓等著,直到確定蕭黎真的離開了,她才回家。
才走到門口就碰到急匆匆要出門的父親。
喬有才一臉怒容,上來就問:“你怎么把人放走了?殺本官的護衛,還打傷那么多官兵,簡直無法無天,豈能讓他就這么走了,當我這個太守是吃素的?”
喬如煙冷著一張臉:“爹,人家一共三十多個護衛,個個武功高強,去了兩百官兵,卻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若是他們要殺蘭芷,她怎么逃得掉?”
你不吃素,你是腦子里進水。
喬有才憤怒都僵滯了一瞬:“不管怎么說,他殺我家護衛是真,打傷官兵也是真,要是就這么把人放走,我這個太守顏面何存?”
喬如煙不想跟他爭辯顏面的事兒,直接讓人把馬夫抬來,讓他把事情重新給喬有才說一邊。
片刻后,喬有才怒得一臉漲紅,這次是對喬蘭芷的,他感覺到自己被欺騙了。
“她竟敢如此顛倒黑白,真是太過分了,私自帶著護衛離開,遇到土匪也不說,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她。”
喬如煙嘲諷一笑:“爹,你不用演了,她若是私自離開,為什么是你的護衛護送她去?”
“魏王給我令牌的事情只有你知道,前幾日你非要拿令牌去看看,現在令牌呢?”
喬有才心虛辯駁:“當然在為父的書房好好放著呢。”
喬如煙覺得他沒救了。
“爹,喬蘭芷拿著令牌,到處宣揚自己是魏王的未來王妃,你說魏王要知道了,你這太守之位還坐得穩嗎?”
喬蘭芷不敢回來找太守出兵對付土匪,不是怕自己親爹,而是怕自己跟親爹的打算暴露,被人嘲笑阻止,然后被逼著嫁人。
眼見被徹底拆穿,喬有才索性不裝了:“如煙,蘭芷是你妹妹,你們應該守望相助才是,她要是成了魏王妃,難道不是天大的好事?”
異想天開、癡心妄想,說的就是她爹。
那是魏王,女帝奪權唯一留下的弟弟,巡查江山,掌先斬后奏之權。
不是她貶低自己妹妹。
而是你一個太守通房生的女兒,除了容貌還算不錯之外,不學無術、偷奸耍滑、滿嘴謊言、嬌蠻任性,你拿什么去當魏王妃?
若魏王是個紈绔子弟、貪財好色之輩,說不定喬蘭芷還真能攀上當個妾什么的,可那魏王潔身自好、公正嚴明、君子端方,豈是什么人都配得上的?
喬如煙迅速有了決斷:“下月初六是好日子,爹準備好送蘭芷出嫁吧。”
喬有才立刻想要反駁,喬如煙冷酷的看著他,眼含警告:“爹,今日那位貴人身邊全是一等一的武功高手,而且......她姓蕭!”
“你跟著蘭芷犯渾不想當這個太守我管不著,但你不能害了娘親和弟弟,更不能害了我和韓彬!”
喬如煙說完,不管父親冷漠的臉色,轉身去找自己丈夫。
韓彬是從京城來了,還是從女帝府邸中出來的人。
等喬如煙把今日所見到的形容出來,韓彬大驚失色:“你說那兩個護衛應當是戎將軍和楊將軍,那些精銳護衛是銀甲衛,那就是女帝。”
他的小姨子被女帝救了,還恩將仇報,想拿下女帝。
“完了,絕對完了。”
他是文人,不曾殺人,可他也參與了當年那場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