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無語:“我真沒那么深,目前就真的只想認識一下。”
說完半天沒聽到回答,抬頭一看,卻見陸翎一直盯著那姑娘離開的方向。
這表情嚇得江舟心里突突的:“唉,你干嘛?人姑娘沒得罪你。”
陸翎若有所思:“她......讓我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哪兒熟悉......”
江舟:“莫非你們曾經認識?”
陸翎搖頭:“不確定。”
江舟:“想不出就不想了,等我下次見面問到名字了你再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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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王英雄宴那天,蕭黎和子越一起去的。
因為人太多,很多人都沒位置,子越一把攬住蕭黎的腰上了屋頂,這個位置雖然遠,但視野極佳。
這個場地是演武場,整體呈漏斗形狀,四面是五層可坐人的臺階,中間是深一丈的角斗坑。
此刻坑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籠子,里面關著一只吊睛大老虎,老虎身強體壯,急躁的在里面走來走去。
外面的人在籠子外潑了新鮮的血液,老虎聞道血腥味,更加暴躁,迫不及待想要沖出來廝殺。
人很奇怪,若是一人面對老虎,那絕對嚇破膽,魂兒都沒了,可只要人一多,哪怕這老虎兇狠百倍,他們只覺得興奮刺激。
“天啦,真是大老虎,好大一只!”
“這誰能打得過啊。”
“獻王怎么抓住的?這簡直太厲害了。”
“聽說是獻王的謀士用陷阱抓住的,對方還是個文弱書生呢。”
“哇,書生這么厲害?”
“嗨,人家書生用腦子,你以為是我們這種只知道打打殺殺的莽夫啊?”
蕭黎聽著底下議論紛紛,嘴角勾起冷笑,他們說那個書生,不巧,正是許念卿。
那廝據說最開始是偶遇獻王的兒子,他還得罪了人家,最后跟人打賭,能不傷一人抓一只活老虎。
最后他用計抓住了老虎,成功讓獻王的兒子對他刮目相看、敬佩不已,將他引薦給自己父親。
而后這人就成了獻王身邊第一謀士,為獻王出謀劃策,現在獻王對他是言聽計從。
這英雄宴的事兒也是他弄出來的。
蕭黎今天沒走,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想搞什么。
子越去轉了一圈回來:“姐姐,獻王還沒來,也沒看見那些穿著銀甲的人。”
蕭黎看著下面這群人,突然蹙眉:“獻王搞這一出是為了掩護其他國家的士兵入城,這宴會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
終于,那穿著銀甲的護衛簇擁著幾個人走出來。
最中間的是一個挺著大肚子很富態的中年男人,正是獻王,一左一右跟著兩個年輕人。
一人身著錦服,是獻王的長子,一人一襲白衣,儒雅斯文,哪怕隔得遠看不清,蕭黎也知道那是許念卿,絕對不會認錯的。
蕭黎的目光從那些身穿銀甲的人身上掠過,最后落在許念卿身上。
銀甲衛出事,魏王失蹤,這些一定跟他脫不了干系。
不愧是帶著當帝王記憶而來的,這手腕和腦子比柳雪茵、陸衍之等人厲害多了。
也是,若不是這人真有點兒本事,怎么能被世界意識選來撥亂反正。
本事太低級的人可拿不走她手中的皇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