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歸的人生遭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他讀過兵書、四書五經、詩集散文,唯一跟刑罰有關的是軍規。
軍中懲罰人,軍棍、鞭笞、罰體力,最大的罪孽也不過是殺人,可這刑法是什么?
這上面的各種折磨人的手段,他聽都沒聽說,甚至你看了都會懷疑自己眼睛,難以相信這是能寫進法律的東西。
這哪兒是刑法啊,地獄十八層也不過如此了吧。
突然就明白女帝為什么說他是活閻王了。
確實,送進去一遭,還不如直接死了干脆。
而更神奇的是,接受了刑法的沖擊,再去看某些人的罪證,他腦海里蹦出來的就是各種折磨人的辦法,這種罪大惡極之徒,死太便宜他了。
“......”
被迫重塑人生觀。
兵器打磨得鋒利了,那當然是要好好用起來啊。
出兵,欽州!
然而很好笑的是,蕭黎在半路收到探子送來的消息。
岑岸被獻王的人抓走了,對方看得很嚴,一時間救不出來。
岑岸丟了一個紙團出來,被探子撿了送到蕭黎面前,上面寫了四個字:陛下,救命!
岑岸:救救我!救救我!!
蕭黎:“......”
這倒霉玩意兒,凈會給她找事兒。
早就知道女帝來了,女帝殺人的消息傳遍四周,殘暴之名,簡直令人聞風喪膽。
現在女帝帶兵攻打欽州,懸著的心終于是死了。
不是說不敢跟女帝硬碰硬,而是根本碰不贏啊。
當然,獻王一派的人還是有點兒底氣的,他們把迫擊炮架了起來,還喊話女帝:“女暴君你莫要囂張,我們也有炮。”
蕭黎都被氣笑了:“偷朕的東西,還敢拿來炫耀,真是好不要臉。”
蕭黎嚴格掌控熱武器,最怕的就是有一天看到這些槍炮反過來對準自己的畫面。
現在果然還是見到了。
她的每一把槍、每一門炮都有編號,之前就核查過了,一路跟隨魏王的十門炮丟失了五架,還有段霽手里的二十門炮丟了十架,剛好這城墻上架了十五門,都在這兒了。
咦,有什么飄過去了?
“魏王找到沒?”
子越沒想到陛下突然問起魏王,愣了一下立刻回答:“回陛下,沒有,但所有銀甲衛,只有五人暫時不知生死,其余人都歸隊了。”
蕭黎:“哦,知道了。”
然后把魏王拋之腦后,繼續看向城墻。
“盾甲兵掩護,炮手準備,那十五門炮朕可以不要,但絕對不能落在敵人手里,先炸了炮。”
“是!”
立刻有侍衛領命去傳令。
“盾甲營一、二準備掩護,炮營準備,瞄準火炮。”
所有盾甲軍,訓練有素,眨眼間形成兩排,前一排將盾牌插在地面,下一排打開一把特質的巨大銀傘疊加,而女帝旁邊更是被銀傘遁甲圍得密不透風。
欽州城上,有那無知的士兵大聲嘲笑:“哈哈,女帝怕了!”
“女帝一個女人哪兒懂什么打仗啊,看到我們有炮就當縮頭烏龜躲起來了,哈哈哈!”
“就是,我們有炮,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過來。”
“就這慫樣兒,還什么暴君、女帝?我呸!”
城墻上,污言穢語,大聲羞辱。
遁甲內,銀甲衛迅速組裝炮架,透過遁甲的縫隙瞄準。
三十門炮,全部調好,所有投放手表情嚴肅全神貫注。
女帝被敵軍言語羞辱,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要炸死他們的心空前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