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黃品在蹲下身體的時候就一直盯著王昂。
見王昂要把劍刺過來,先是大喊了一句。
隨后抬手指著外面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最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有辦法。
看到長劍終是沒有刺過來,黃品長松了一口氣。
不過緊接著心又提了起來。
與胡人的戰斗馬上就要開始,王昂不會給他過多的時間。
如果不能盡快想一個可行的辦法,他還是難逃利刃加身的悲催命運。
深呼吸了一口氣,黃品對王昂招了招手,一邊腦子飛快地轉動,一邊貓著身子順著營墻的木梯往下走。
打算在走到方才寫字的墻下時,一定要想出個破敵辦法。
可黃品把所有關于打仗方面的知識都飛速地回憶了一下,發現根本就沒有一樣適用于眼下這種情況的。
畢竟砍柴還得先磨刀,哪有他這樣剛剛穿越就上戰場的。
唯一不是個辦法的辦法就是拿著武器跟王昂一起與胡人拼命。
好歹他也一米九的個頭,即便面對這種狀況頭皮也發麻兩腿也發抖,可看上去還是挺唬人的。
不過想到由遠而近的沉重馬蹄將連營墻都震得微微顫動。
營盤又不算太小,胡人卻從三個方向沖過來,根本不可能只有一萬人。
而且如果只有一萬胡人的話,營里還有那么多干活的苦力,完全可以把他們頂上來。
加之王昂這貨在牛圈旁找他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馬蹄的震動,可見作戰經驗極其豐富。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選擇押寶一樣,讓他這個來歷不明之人去假冒什么白狄王試著去退敵。
完全是毫無辦法下死馬當活馬醫,有棗沒棗都打一桿子的心思。
既然都是要掛,王昂怎么可能會在意他先死還是后死。
因此跟軍卒一樣御敵的這個辦法,絕對不可行。
還是得從其他的方面想辦法。
可被好幾萬的胡人圍攻,連王昂這個將領都開始賭運氣死他一時半會兒又能想出什么辦法。
總不能告訴王昂趁著夜色突圍,能跑出去一個算一個。
人家就是領兵的行家,哪能想不到突圍這種策略,不采用這個方法肯定是不可行。
而且一上來就提逃跑,也不是那么回事。
就連提議主動出營去與胡人拼了,都比一上來就跑要強。
不過可惜這也只是他自己認為的,實際上在王昂眼里這絕對都是無用的辦法。
想到這,黃品嘴里一陣發苦。
時間太倉促了,根本沒什么好辦法可想。
怎么也是難逃一死。
既然是這樣,那就求一求王昂把死黨家的馬還給他,讓他主動出營拼殺。
雖說他剛剛學會騎馬,外面的胡人又多,可畢竟人高馬大,又有馬鐙可借力……
嗯?
馬鐙可借力?
臥槽!
居然把這個給忘了!
黃品用力拍了一下腦門,加快了下營墻的腳步。
并且下了營墻后朝著方才被押過來時看到的騎兵位置跑了過去。
不過剛跑兩步,黃品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