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更卒以及西橫那幾百工徒,與刑徒雖然達到了一比六的比例。
但是工徒不是他直屬管轄,趕路上做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人家工徒該干的。
真正能用心,也需要承擔責任的只有他和那五百更卒。
不管是誰出了差錯,都要跟著吃連坐的罪。
他現在手里錢比較充裕,不怕犯錯被罰,但那些更卒卻不行。
大老遠的上番錢沒賺到,再成了同樣干苦力活的刑徒,那就悲催了。
另外,他身上還兼著農都尉的職位。
這意味著備塞還有縣、鄉等行政單位的一重身份。
如果給老秦人的屯田法萬一不被政哥采納。
在百姓遷徙過來之前,不但備塞的建設要靠著這些刑徒。
他還打算先開些耕田出來,在某些方面自給自足。
不然全靠著軍中調撥用度,那日子得要多苦逼就有多苦逼。
更何況他還要彰顯出他的組織能力,以及治理人這方的才干。
他一路上必須要辛苦些,方方面面都要顧及到。
除去這些緣由,在出發前預估的一件事情也開始顯現苗頭。
六千刑徒中不管是趙、魏舊地之人,還是秦地之人,他往常溜溜達達時與之相處的都不錯。
這些人對他改進口糧口感與減輕舂米勞累也滿是感激。
趕路也好,到了北假地也罷,這些人都不會生出什么幺蛾子。
唯獨楚地過來的那些刑徒,不但對他沒任何感激之情,還隱隱帶著敵意。
他怎么想辦法拉近關系都沒什么用。
其中的原因多種多樣。
首先是楚人是原七國中最為散漫的,最愿意好狠斗勇的。
說的好聽是游俠之風盛行,其實就是好吃懶做又不想被人管,都想走黑道混社會。
其次就是他之前將逃跑的幾十號楚人變相的給攔了回去。
其余二三百號的楚人都跟著受牽連。
可以說這些楚人刑徒,沒有什么意外的情況下,根本回不到楚國。
想要過自在日子,他們只有逃跑一條路可走。
對此,黃品說不上這些楚人就是錯的。
畢竟楚國的風氣就那樣,人向往自由又是本性,他多少能理解。
不過他還沒偉大到犧牲他自己成全對楚人的理解。
更何況這些楚人如果聽他的安排,今后未必不能將功抵過早些回到楚國舊地。
既然楚人拒絕了他的好意。
又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分別對拉煤與拉糧的爬犁做手腳。
那就不能怪他下手無情。
不說將這些楚人都給滅掉,至少也要把最能折騰的那批人給收拾了。
不然就算到了北假地還會是些禍害。
在刑徒們趕完了四十里的路途駐扎停下后,黃品對白玉揮了揮手,“看了我三天,該干些正事了。”
見白玉的面頰突然一紅,黃品眼角抽動了兩下道:“你想哪去了。”
朝著靠在整之隊伍最后,正在假模假樣扎著帳篷的楚人努努嘴,黃品低聲繼續道:“他們已經摸了不少煤與米糧。
再往前走就要到了大河邊上,他們今晚必會趁機逃脫。
今晚收拾不了你,得先把他們收拾了。
先跟著我四處走走,看看他們從哪跑才最為有利。”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