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喝!”
“嘭…”
再次被李信撥開鈹桿,并且胸口被顫了一層厚厚麻布的鈹頭點在胸口上,黃品郁悶的用力抖了一下長鈹。
跟李信對練了有半個月,別說刺中胸口,就連邊都沒沾到過。
“不錯,已經能躲過我不下十次的挑刺。”
李信將手里的長鈹扔給一旁的貼身短兵,似笑非笑的看著黃品繼續道:“很沮喪?
你要知道每戰與我照面的賊人都看不到我的第二刺。
你能與我打成這樣,在你這個年歲的軍卒里可沒有第二個。”
“您不會安慰人就不要開口安慰。”
吐槽了一句,黃品將長鈹遞給王靈撇撇嘴道:“您這話聽起來更像是在炫耀。
真若是對陣搏殺,我恐怕也是一下都躲不過。”
其實長鈹的使法就是撩、撥、挑、刺那幾種。
可長鈹到了李信手里,就跟花不溜秋總是判斷不出從哪個方向突出毒牙的毒蛇一樣。
而且從李信身上爆發出的那股氣勢,也總是讓他有種放不開手腳的感覺。
不過這半個月的對練效果也確實明顯,他自己都能察覺出比以前提高了一大截。
再考慮到李信雖然之前一直自閉,可卻依舊是妥妥的大佬一枚。
有大佬親自當陪練,并且經過勸說后明顯有振奮起來的跡象。
黃品郁悶的吐槽完,立刻就調整回了心態。
拿起帕子擦了擦汗水,不等李信開口搶先道:“已經窩在營里半月,要不要與我一同出去轉轉?”
“聽你的意思是要走得遠些?”
望了望西北要筑要塞的高臺,李信眉頭微皺接著道:“筑城的石料前幾日就已經準備的妥當。
這個時候該筑城了,你還往外跑什么。”
抬手指向胡人俘虜駐扎的方向,李信面色一正道:“若是換在上郡,這樣閑下來也無妨。
可這里是邊塞之地,米糧運送過來極為不易。
讓這些胡人與刑徒這么只吃飯不做活,可是說不過去。
你要知道每一粒米糧都是黔首艱辛得來。”
相處半個月,黃品對李信的脾性多少了解了一些。
不像王離那樣有些故作高深,也不似蒙恬那樣讓人分不出做事到底是出于耿直還是另有深意。
除了在探討兵法時錙銖必較,其他方面都跟一個老大哥一樣。
這番話并不是故意要指責他,而是在善意的提醒他。
黃品不但沒什么不滿,反而笑著應道:“謝過您的提醒,不過我心里有數。”
順著李信手指的方向目光望了望,黃品收了臉上的笑意道:“在邊地口眾同樣重要。
沒有人光有米糧,要塞也一樣筑不起來。
現在天寒地凍,比地化之時動手要費上幾倍的力氣。
這個時候開工并不劃算,而且就算把城筑起來也未必結實。”
頓了頓,黃品對李信攤攤手,“上將軍給我的活計并不單是筑一座要塞。
從此地往東六百里的丈寬馳道也得我在一年內修筑完畢。
本來人手就不算多,更不能在此時有所折損。”
“一萬出頭的人手,還要修筑一條六百里丈寬的路?”
李信驚愕的反問了一句,臉色來回變換了幾下輕嘆道:“這還真是蒙恬這個家伙能做出來的。
他用人向來都是誰好用就把誰往死里用。”
李信下意識的吐槽,讓黃品眼角抽動了幾下,忍著罵娘的沖動小心翼翼詢問道:“那按往常這路該修筑多久。”
“這個說不好,要看地勢如何,可地勢再是平坦那也是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