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正是因為授田對于黔首而言過于苦楚,才對耕田自實睜一眼閉一眼的。
你若是傳信回去就說這個,怕是要讓陛下大失所望。”
看到蘆葦被咔嚓咔嚓鍘得十分輕松,黃品臉上獻出一抹喜色,將剩余的蘆草扔到一旁,起身對白玉道:“日子過得苦無非就是因為之前因為與各戰開戰,而將田稅收的太狠。
其實回報黔首們的付出,并非一定要用耕田作為酬謝。
只要黔首活著,耕田就是他的。
只有人沒了之后再按口重新分田,這與私田其實沒太大區別。
我說的回到授田,并不是簡單的與之前一樣。
后邊還要跟著做出一些改變,或是制定一些律法。
首先就是十二稅一的田稅還是有些重,應該改為二十稅一,甚至是三十稅一。
其次就是在各地開建常平倉,朝堂制定一個不傷農的收購谷物的價格。
糧商想要收糧販賣,必然就要高于這個價格。
一旦給的低了,黔首們就會將米糧賣給官府。
而到了災荒之年,再以收夠的價格賣出于民。
這樣不但國中之人皆能得利,也可以避免長途運糧的這個弊端。
最后,耕戰已經不適合于眼下,沒必要再把人給………”
說到這,黃品猛得收聲搖了搖頭。
每個政策都有慣性,更何況大秦是以耕戰制度起家,并且最終統一了天下。
放開人員的流通,促進手工業與商業的發展,估計政哥根本不會同意。
最主要的是暗地里六國沒一個安穩的主。
真放開人員流動,估計立刻就會天下大亂,根本不用等政哥掛掉。
想到這,黃品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輕嘆一聲道:“能把前兩條做得仔細些,已經算是給黔首們最好的回報了。”
“你這個法子與當年魏時的平糴相差不大。
但在國內選地筑倉,要比魏國的平糴策更為好用,受眾也更多。
對于黔首與眾民而言,若是這個辦法能夠得以實施,真是天大的幸事。”
說到這,白玉眼中閃動著欣喜、自豪,以及一絲崇拜的目光看了看黃品,繼續道:“不過這只是針對于糧,而并非針對于耕田。
說說你的第二個辦法,是不是比這個還要好。”
聞言,黃品聳聳肩,“好不好的不知道,但是這個辦法很簡單。
那就是搶。
搶來的地夠多夠快,就永遠不會出現黔首無田的狀況。
當然這只是想想,實際操作起來很難。”
不但白玉被這個法子驚得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一直默不作聲的西橫聽了都直倒抽涼氣。
過了好半晌,白玉才緩過來道:“你還是將第一個辦法傳信給陛下吧。
第二個法子若是傳出去,你非得個惡名不可。”
西橫點頭接口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眼紅于你。
你們夫妻兩個當著外人親密些,也只是會說成不重小節。
可你第二個法子真傳出去,肯定有人拿這個攻訐于你。”
黃品不屑笑了笑,能罵他的都是耍筆桿子的。
軍中上到將領,下到屯卒,絕對會喜歡第二條。
況且他壓根就不想去咸陽,管那些耍嘴的說不說他無德或是過于暴力。
想到這,黃品對西橫擺了擺手,“鍘刀弄出來,粗切蘆草是沒身份問題了。
下一步就是鑄個螺旋的鉸刀。
先用木料刻形,再制泥范,至少得個幾天。
如果算上水車,怕是至少要半個月。
先不管這邊,去山里弄我說的亮晶晶去。”
扭頭看向白玉,黃品揚了揚下巴,十分神秘道:“快回帳換了戎袍過來。
今日就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富有的女子,省著驚得跌倒涼著身子。”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