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的,甌雒人之所以聯合安羅人,也是因為丟了桂林郡以后,冶銅變得極為困難。
好好找一找,一定會有比適伐山那邊開采方便的礦藏。
單單是這一點,就不能再把這里拱手讓出去。
另外生出的念頭就是雖然確定了政哥執掌大秦時與滇國之間不是后世模糊記載的那樣發生過大戰。
但是巴蜀周邊的邛、笮、冉、駹、丹、犁等小國也是臣服于大秦的。
滇國沒動動這小國,就相當于不敢惹怒大秦。
而且滇國之所以能夠建立,也是因為第一任滇王原本是楚國向外擴張的將領。
等向外擴張完畢要回去的時候,發現來時好好的,結果回去的幾郡落到了大秦手里。
回又回不去,打又打不過,索性直接掉頭回去建了個國。
百年前就縮了回去,到現在更不敢對大秦齜牙。
另外滇國與巴蜀兩郡的聯系也極為緊密。
既然聯系緊密,那么滇國與巴蜀之地就必然有路。
大棒與胡蘿卜同時揮過去,滇王必然不敢不借路。
到時候再順帶著弄些滇馬,就算路難走些,也一定能走到巴蜀之地。
而巴蜀之地如今可是個大糧倉,只要入了巴蜀就不愁軍糧。
稍稍休整與補充一下,就能直逼關中。
到時不管關中局勢如何,都是進可攻退可守的局面。
視情況或是與河西進行包夾,或是與出五領北上的屯軍進行大范圍包夾。
有這樣一個可以快速平定大秦內亂的捷徑可選擇,黃品無論如何是都不會舍棄的。
哪怕為此暫時丟掉紅河三角洲的下游。
不過這種可能性在黃品看來極低。
畢竟原本就與屯軍在武器上的差距就大。
再親身領教過火藥與火炮的威力后,怎么可能還會傻傻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另外,得康甲的低頭以及甌人與雒人的區別對待也產生了良好的效果。
甌人的慕強心理,以加入屯軍為榮,以及追殺起安羅人比屯軍還要賣力,就是最好的證明。
待虜獲給甌人分上一些,再給個屯卒的名頭,組建一支至少兩萬的狼兵是十分輕松的事。
而且甌人擅長在山中與密林中行走,或許借道滇國以及走蜀道的時候,還會是行軍的最大倚仗。
出于這個考慮,更讓黃品堅定了這個念頭。
任囂在聽了黃品這個打算后,再一次驚得不行。
愣愣地盯著紙上的三個圓圈半晌,才再一次皺起臉頰,緩緩道:“你這個謀劃看起來確實是不錯。
可這路實在是難走,比之大秦當年攻入巴蜀之地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旦走出去,就再沒回頭的可能。”
黃品點點頭,掰著手指道:“所以接下來又要忙到片刻不得閑。
設工室、尋鐵石、接手與開墾此處耕田、甌人入屯軍、與滇人聯絡等等,一大籮筐的事要做。”
任囂捋著胡須琢磨了一下,輕嘆道:“忙些但是不怕,且都是該做之事。
難得是滇人那邊,該怎么去聯絡,又該如何去打消他們的疑慮。”
黃品抬看了看任囂,齜牙一笑道:“這有什么難的。
咱們又沒對他們動手,該怎么聯絡就怎么聯絡。
咱們手里有糖,有鹽,且肥皂與香皂也該被制出來。
滇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咱們的。”
頓了頓,黃品變為一臉壞笑的對任囂繼續道:“正好讓滇人頂替了安羅人送來王女。
到時你與焦僥人送來的族女一并納了,更能讓滇人安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