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用兵之法,又有哪個領兵之人不是滿心艷羨。
何況屬下在軍中的名聲將軍也知曉,算不上是諂媚。
而且既然想學將軍用兵,自然要先成為弟子才行。”
趙顯這樣高傲的人,能說出這番話來,著實是不大容易。
而且以這貨對兵法以及用兵上的癡迷,這一次拒絕了,過不了多久肯定還會來上這么一遭。
另外,今后如果打算重用趙顯,單憑上下級關系有些不太牢固。
他的兄長趙賁如今在咸陽,雖然眼下只是在太尉府里閑著。
可亂起來以后,極有可能被啟用。
身邊對立的陣營,單憑上下級的關系,或許被趙賁的一封信就能給勾走。
想到這些,黃品轉過身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掃了掃趙顯,“咸陽與適伐大營間的傳信雖然不暢。
但一年傳上幾個來回也是可以的。
你兄長應該與你的傳信中提及過我。
該知道我在朝堂上的名聲不大好,甚至可以說大多朝臣都恨我恨得直咬牙。
這其中未必就沒有你兄長。
畢竟我是擠了他的中尉之職。”
說到這,黃品將視線落在趙顯的臉上,語氣半是說笑半是認真道:“其實這些都還是小事。
更重要的是,今后大秦在如何治國這方面,會引起朝堂上極大的沖突。
你是聰明人,平時只是不愿去琢磨這些。
仔細想想,該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想好了再來纏著我說什么拜師不拜師。
而且,一旦真拜了師,你往后再想要下了我這條船也沒可能。
除非是……
你懂得。”
趙顯神色一愣,顯然是沒想到只是拜個師,會引出這么多事來。
愣過之后緊擰眉頭沉思了良久,趙顯才緩緩開口試探道:“將軍指的是二世?”
看到黃品點頭,趙顯先是長長吐了一口氣,隨后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不過這一次比之前要短暫的多,只是過了片刻,趙顯便開口道:“屬下能不能問問將軍會鼎力助誰。”
時間已經進入倒計時,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黃品十分干脆道:“當然是按法理與禮制來。
該是誰就是誰。
其他的一概不行,哪怕是使手段得了詔令也不行。”
黃品的這個答案,讓趙顯再次愣了一下,隨即滿臉疑惑。
公子扶蘇雖然是先王后所出,可畢竟是長公子。
而且外戚已經被拔除的一干二凈。
二世之位必然是扶蘇,不可能有假傳其他公子繼位詔書的可能。
最主要的是,支持扶蘇從禮制上來講一點毛病都沒有。
估計黃品是故意這樣說,要讓他知難而退。
琢磨到這,趙顯猛得雙膝跪地,將頭重重叩下道:“顯愿拜將軍為師。
除反叛大秦,顯必當聽師令。
若有違逆,顯必受萬箭穿身之譴!”
黃品心中嘖嘖兩聲,趙顯就這么發誓了。
這年頭鬼神之說那是官方認可的。
敢發誓,就輕易沒人敢違背誓言。
“既然你如此誠心,也仔細思慮過,我若再推辭就有些過了。”
將趙顯拉起來,黃品嘿嘿一樂,繼續道:“不過在我的弟子當中,你只能行四。
另外,也要給你再安排些旁的活計抵做你的拜師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