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要能讓滇人吐出點好處,再同意借道就好。
可滇人的國相,夜郎的使臣同時過來,且來的還這么早。
讓黃品瞬間就察覺出這個時間節點有非常大的問題,遠不是之前想的那樣簡單。
他懷疑滇國與夜郎國是準備與安羅人組成聯軍。
只不過是安羅人作死的先偷家,沒等到聯軍匯合就被他一拳給打得散了架。
任囂也是屬于能玩的動戰略的那種人,怎么能聽不出黃品話中的意思。
同樣擰起眉頭,沉吟了片刻道:“甌人沖殺的太猛,且盯著安羅人的頭領追殺。
統領的大將更是被隔拉敞給偷襲著一劍了結,事后隔拉敞又再一次跟滑不留手的泥鰍一樣沒了蹤影。
而三家聯手這樣的事情一般的小頭領又根本不知道。
你這個猜測根本沒處去證實。
且你還打算借道滇國。
你若是以此發難,怕是又要大動干戈。”
黃品將目光投向東北的方向,沉思了半晌道:“打肯定是不能再打。
不過下馬威一定是要有的。
另外,想要證實這個猜測也并不是那么難。”
任囂橫了一眼黃品,“難不難的那是對你而言,直接說該怎么做。”
“照常做…”
看到任囂瞪起眼睛,黃品改口極為直白道:“用不著去迎,他們不配。
而且還得晾他們一陣。
此次期間,原本的校場列陣也要繼續。
且重騎得披甲,火藥與火炮同樣也得擺出來。
等人來了,讓這幫家伙好好看看大秦的兵鋒是不是那么好碰的。”
說到這,黃品嘿嘿一樂,眨巴眨巴眼睛繼續道:“我年歲輕,拉長的臉事我來做。
你就負責在話茬要僵持的時候往回拉一拉,省著真把這幫家伙給逼急了。”
頓了頓,黃品臉色驟然一冷,用力哼了一聲道:“讓他們開眼過后,還需要宴飲。
期間若是兩家答應給出萬匹滇馬以及一些米糧過來。
證明這兩家是跟安羅人一樣的心思。
待大秦安定下來后,回頭再收拾他們。”
前邊的話,任囂都能聽得明白。
畢竟以軍備來震懾敵人是常有的事。
可逼著人家給出萬匹滇馬與米糧,這不就是逼著要開戰嗎,哪還來的回頭再收拾。
看出任囂的疑惑,沒等開口詢問,黃品搶先解釋道:“重騎只是動彈動彈而已,火藥包與火炮演示一遍可是要消耗為數不多的火藥儲備。
不借此使勁兒訛點好處,那怎么能行。
再加上逃散的安羅人與甌人不下五萬,咱們若是不用心追捕,肯定要跑到那兩家去。
想要安穩,給些馬與米糧那不是應有之義。”
頓了頓,黃品抬手摸了摸下巴,再次冷冷一笑,“也不是空手討要。
有細鹽和白糖作為交換。
只不過是運過來需要些時間罷了。
只要他們能交換上一次,今后就會是他們求著咱們來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