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轉過頭去,來者確實是個熟人。
站在身后的,是那位嘗試在“偽人游戲”中控制局面,最后被高異揭穿的3號【瞇眼女】。
高異之前就注意到了,她是少數幾個沒有離開操場的玩家。
沒想到的是,居然這個點湊了過來搭話。
“有什么事嗎?”
低頭看向對方,高異沒有太過激烈的回應,只是非常平淡地反問道。
“好過分,怎么說我們都是上場游戲一起奮斗過的戰友,沒必要這么薄情吧。”
這位【瞇眼女】依舊維持著那副燦爛的笑容,瞇成一條縫的雙眼看上去人畜無害。
“我怎么記得上場游戲的故事,是你假裝和‘偽人’是熟人,想要干掉包括我在內的其它玩家呢?”
當然,高異不吃這套。
搞沒搞錯,擺出和藹可親的表情,用誘導性的言語與目標拉近關系,最終套取關鍵情報可是他的專長。
這位【瞇眼女】基本上是在“高門弄話”........好奇怪的說法。
無論如何,高異對這些喜歡用某種明顯帶有偽裝性質的面孔示人,永遠一副沒有威脅樣子的存在,抱有極大的警惕。
這位【瞇眼女】,和之前的歐陽隊長,可以說都是這樣的人。
偽裝之下,指不定心機有多深。
當然,這方面高異似乎也沒資格說別人。
另一邊,被指出與“偽人”合作了這點的【瞇眼女】顯得有些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邊的發梢,低頭辯解著:
“我當時真的不知道,誰能想到那個‘偽人’有這么聰明,還能主動找人合作........”
這倒有些讓高異意外,居然是“偽人”提出要假裝認識的嗎?
看樣子上場游戲的難度比自己想象中高,也算是部分解釋了為何有這么多玩家被淘汰。
見高異又開始思考什么,那位【瞇眼女】從有些心虛的狀態調整了回來,笑瞇瞇地再次開口:
“我叫陶宣雨,你怎么稱呼啊?”
“我叫‘今天心情不好,正陷入一個莫名其妙的游戲中,不是很想跟可疑的陌生人分享姓名’。”
高異用雙手打了個巨長的引號,沒有松懈,對這位自稱陶宣雨的女性保持警惕。
“那我就叫你十號了。”
身側,陶宣雨則沒有惱怒,依舊維持著那副笑容。
似乎除了“偽人游戲”中,被高異揭穿的那一次,她就沒有過太多的情緒變化。
抬頭看了眼教學樓墻壁上的大鐘,這場“符靈辟鬼”游戲的時限還有二十分鐘。
在食堂方向,高異已經聽見了好一陣戰斗與慘叫的聲響。
似乎是有幾個人抓住了一名身上攜帶符咒的玩家,將其奪走。
而之后,那幾個搶奪者似乎沒有放過那位落單的玩家。
這其實也不難理解,這個“搶尾巴”游戲,可沒有類似“被搶的人不能直接反搶”之類的規則。
要如何避免被搶走尾巴的玩家記恨,并趁機報復,在最后關頭搶回尾巴呢?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殺了他,以絕后患。
這很殘忍,也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