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這“漣漪假面舞會”中的每一次物品介紹完畢后,侍者都會給每組客人遞上紙條,用于書寫“系數”。
但賓客們,也不是每次都會書寫,絕大部分人只會在比較感興趣的輪次接過白紙。
高異倒是在前十輪中寫了兩次,倒不是他真的想去競爭,主要是在適應這場活動的規則。
比起自己這邊,他一直更注意的是那位來自“字母表”的青年“c”。
但這在兩個多小時里,不僅沒有看見他的同伴“f”,也沒有看見他嘗試過任何一個物品的競爭。
他只是卡著舞曲的間隔,又遞上了幾張名片,并收獲了一些尷尬的微笑。
高異甚至懷疑,這位來自“字母表”的個人玩家,是不是本身就沒怎么帶錢,上船來只是為了推銷他那“謀殺服務”........
懷疑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愈發可信,直到第十一輪競爭之時,情況才出現了變化。
高異注意到,那位“c”居然頭一次接過了侍者遞上來的紙條,開始書寫起來。
難道他想要競爭那具木乃伊?
高異對臺上那木乃伊的興趣,實際上不大。
雖然作為【神秘學家】的他,有望發現其更多秘密。
但將木乃伊磨成粉就水喝下,還是略微有些惡心了........
更重要的是,他本人也不是那種科研型的玩家,對這種方面的探索不甚在行。
真要買到手上,也發揮不了最佳的作用——當然,他也買不到手。
不過就當高異觀察著那位“c”,目視著其對侍者一步一鞠躬地遞回紙張時。
身側的鄭祈晴也接過了一張用于書寫“系數”的卡片,坐在沙發上發愣。
“你想買這個?”
高異轉過頭去,微微挑眉,對上了正不知思考什么的粉發少女。
“不,不是的.......”
鄭祈晴平日總是微揚的下頜此刻低垂著,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
好幾秒后,她才再次仰起頭,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哈,你肯定猜不到我剛剛接過這紙條的時候在想什么。”
高異理了理西裝的領口,聽出了對方還未說完的話語,順暢地為其搭好進一步講述的橋梁:
“你在想什么?”
而陷入自己思緒的鄭祈晴右手死死攥住香檳杯,指關節因過度用力泛著青白,聲音都略微有些顫抖:
“我聽到那木乃伊的描述后,第一反應居然是——父親肯定想要這個,我應該爭取拿下來.......”
原來如此,說到底,還是她的家庭問題。
那位鄭明華癱瘓在床,沒有成為玩家的身體顯然扛不住別的治療方式,于是需要各種治療藥劑來續命。
鄭祈晴被允許來到這“漣漪假面舞會”,并動用大量錢財,自然與之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