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壓力,和未完成收集任務時遭受的責罵,也不難想象。
而聽到主持人說到,【木乃伊身上的任何部位磨成粉末后喝下,可以瞬間治療各種疾病和外傷——取決于部位的不同,效果與從b級到a級的治療藥劑類似】時,鄭祈晴本能地想起了自己的任務。
但,那是過去的任務。
“但你現在不需要這么做了。”
高異接過了粉發少女左手端著的香檳,只是輕柔地述說著。
他知道,對方已經自己想明白,無需再去勸說什么。
而事實也是如此,聽見高異話語的鄭祈晴,又向身側的痛包看去,似乎想從自己偶像身上汲取部分力量:
“沒錯,我不會再去給父親他干活了,我也不能再為‘明華集團’那些齷齪之事提供幫助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狠狠地將手中的卡片揉成一團,扔入了被高異放在一側的香檳之中:
“再說了,我們還得拿這筆錢去爭取一下‘副本源質’或者別的什么東西。”
見少女下定了決心,高異也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一邊將那喝不了的香檳,遞給后方的侍者,一邊維持著【調查員-羊】的瞇眼笑容:
“我還擔心你會覺得你手上的錢也是有問題的,不愿意花呢。”
“那怎么會?”找回狀態的鄭祈晴一昂頭,“錢是最好的東西,是不會有問題的,問題只在于怎么花!”
這個好像稍微有點歪理的意思.......
不過考慮到粉發少女是真心愿意拿將近一個億來支持對抗“外神”的事業,高異便也沒有再去多說什么的想法。
無論如何,出錢的人說的都是對的。
而隨著高異他們這邊討論的結束,第十一場競拍也即將開始。
熟悉的《藍色多瑙河圓舞曲》響起,從朦朧的弦樂顫音開始,奏出流動的音型,仿佛晨霧中緩緩蘇醒的多瑙河水面。
接替了首席小提琴手職位的主持人,居然與整個樂團配合得非常默契,搞得站在一旁的原首席顯得有些尷尬。
海風裹著一月特有的刺骨寒意沖入大廳,又被音樂、食物與無微不至的服務所驅趕。
某位貴婦的珍珠項鏈突然斷裂,渾圓的珠子滾過柚木地板,發出的脆響竟與窗外浪花拍打船身的節奏詭異地重合。
雅典也在耳麥中,同步著“銀月號”之外的狀況:
“現在船開到中渝區外面了,兩岸的車道都被封鎖,現在全是調查局的人在開車尾隨。”
“除了他們,警方和論壇上召集的普通玩家呢?”
高異觀察著走入舞池,開始起舞的眾人,不動聲色地與雅典交談著。
“也都靠近了過來,‘銀月號’的狀況拜托那位‘懂得多’在實況直播,應該吸引了不少人.......”
可也就在雅典接著進行溝通之時,異變突起。
伴隨著驚叫與混亂的叫罵聲,正在進行“漣漪假面舞會”的大廳,居然.......停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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