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斯生活在一座港口城市,水帶來了便捷的交通、肥沃的淤泥,以及食物與種子。在此基礎上,他當然認為水是一切中最關鍵和核心的存在。”
“‘貓頭鷹’先生,我們的時間并不像你想的那樣寬裕,也許可以快點進入正題?”
高異雖然失去了大部分偵查單位,但自身的五感顯然還是在的。
那些在“銀月號”內部游蕩進食的聲音,無疑都清晰可聞。
雖然在江水與細雨聲響的掩護下,此時甲板上的對話不會被那些循聲怪物所發現。
但那些來自異界的怪物,顯然沒有停止繁衍和生長。
之前“高級動物”雖然殺了一些,但并沒有真正觸及核心,最起碼那個母體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再考慮到那些循聲怪物自我進化的特性,指不定一會又能進化出不怕念能力的新物種.........
想要解決它們,還是得用一勞永逸的方式。
而方式的來源,便是眼前這位來自“羽翼議會”的“貓頭鷹”。
只不過嘛,這位同樣有些謎語人屬性的玩家,似乎不是會乖乖配合的類型........
“不要著急嘛,羊先生,你們這不是有句老話嗎?‘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男人沒有對被叫出代號這件事,產生什么反應,只是微微搖頭:
“我想表達的事情很簡單,我們對世界的理解永遠被自己的感官所影響,被這瑣碎的表象世界所束縛,無法看到背后的真相。”
“我看出的東西,倒是跟你完全不一樣,我只覺得在繁忙的世界中,大家都有自己關心和在乎的事物。”
高異用樂高手指彈了彈護欄上的雨水,積木關節發出清脆的咔嗒聲,依舊不解風情:
“就像現在,你想用哲學家的名言裝逼,而我只關心怎么把這艘船沉進江底——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我可以讓你說著些哲學名言,然后負責把這船弄進江底。”
雨滴變得密集起來,菌毯攀附金屬的粘膩聲響從下層甲板傳來,“貓頭鷹”的脖子,卻突然扭過了一個超越人類極限的角度,直勾勾地盯著高異。
就像.......一只貓頭鷹那樣。
“真是有趣,你為什么覺得我可以把這船弄沉?”
操縱著顯然不屬于他本人的身體,“貓頭鷹”又在這個一百來度的擰脖動作中,加入了偏頭的姿勢。
說實話,這個畫面在夜晚看上去蠻滲人的。
但高異畢竟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了,別說眼前出現個脖子過于靈活的人,你現在把他右手砍了他都不帶吱聲的........
“作為一個‘怪盜’,你偷的東西讓人看不懂,偷完東西遲遲不走也讓人看不懂,而將兩點合在一起,答案的可能性就不多了——要么是船,要么是眷者.........”
高異還是沒有說太多,他知道這已經足以讓“貓頭鷹”聽明白自己的意思。
情況其實很簡單,能讓這位仇視各個“管理者”的“羽翼議會”成員,留在這“銀月號”之上的原因本就不多。
其目的,自然是要讓舉辦“漣漪假面舞會”的【老板】受創。
可隨著那來自【寂靜之地】的怪物肆虐開來,整個“銀月號”遭受的攻擊已經堪稱恐怖。
不僅交易活動完全失敗,各處的破壞也極難修復。
如果“貓頭鷹”在此基礎上,還要對【老板】施加更重的傷害,那還能做到什么呢?
要么是殺死那位【鋼琴家】,讓【老板】失去一位得力的眷者。
要么,就是把整艘“銀月號”都給毀掉,讓那已經鋪展開來的“替身計劃”徹底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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