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足尖輕點,繼續在這半空之中,直奔著西北方向前去。
因著她隱匿了身形,所以這整個皇宮之中,自是沒有人發現她的存在。
當“冷宮”兩字歪斜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陸星晚心底,還是有那么一絲詫異的。
陸星言竟真的搬到冷宮來了?
她倒是能忍了?
她輕輕地穿過這半掩的門,往宮內行走。
只見墻角處那幾只歪斜的桃樹,竟還開出了零星的花朵。
“你當心些。”
一聲虛弱的男聲傳入陸星晚的耳中。
陸星晚側頭往那半掩的窗內瞧去。
卻見似是有兩人正在那桌前,低聲議論著什么。
面上也帶著幾分笑意。
陸星晚甚至瞧見,那墻角的竹筐里,還有一些新鮮的蔬菜。
“你不必擔心我,且養好自己的傷病,我們才能早日離開此處。”
這皇帝聞言,卻一把握住了陸星言的手腕。
“星言,是我連累了你,若是你在大楚國,過的定不是現下這般的日子。”
陸星晚撇了撇嘴,對這皇帝的話,卻是并不贊同。
以陸星言的性子,若是留在大楚國,陸星晚甚至懷疑,她會被夫家給害死。
她也是命好,碰到了東和國的皇帝。
很快,陸星晚便上前,叩響了門。
這冷宮之中許是許久沒有人來過,陸星晚突如其來的叩門聲,倒將這夫婦二人嚇了一跳。
他們驚恐地對視一眼。
這皇帝卻對著陸星言的方向微微搖頭。
“星言別怕,我去瞧瞧。”
當看到陸星言瑟縮在那恪帝的身后,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陸星晚便只是冷哼一聲。
“你從前倒也是個膽大的,如今便只在此處任人宰割了?”
陸星晚這熟悉的聲音在陸星言的耳畔響起,竟讓她的淚一瞬間便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這倒將陸星晚驚到了。
她連連后退,對著面前的皇帝擺手。
“你這是做什么?”
“我不過是說了一句話罷了,竟將你嚇成這般?”
在恪帝狐疑的視線之中,陸星言卻一步沖上前,撲到了陸星晚的懷中。
陸星晚的身量高些,陸星言如此,竟直接窩到了她懷中。
陸星晚下意識地想要后退,和陸星言拉開距離。
可陸星言卻將她抱得緊緊的。
隨即,更是哭的涕泗滂沱。
陸星晚見她如此,便一臉尷尬地與面前的恪帝對視一眼。
她伸出手來,拍了拍陸星言的后背。
仿佛是在安撫她。
“拿出你從前在大楚皇宮的勁頭來。”
“你放心,今日我既來了,就算將這整個東和國的皇宮拆了,也一定替你做主。”
“你這模樣,當真是有愧于太子哥哥對你的愛護。”
“倒讓這些番邦小國,小瞧了我們。”
陸星晚越說,越是激情昂揚。
可忽然卻瞧見了恪帝低下頭,不敢同自己對視的模樣。
她忽然覺得有些尷尬。
便又一臉不自在的看向面前的恪帝。
“姐夫莫要誤會,我不是說你。”
“是你們那些......”
聽陸星晚稱呼自己為“姐夫”,恪帝霎時便紅了臉。
又忙對著陸星晚拱手。
“原是長公主殿下,是我失禮了。”
他既與陸星言感情頗深,自也聽陸星言說起過許多她與陸星晚之間,“相愛相殺”的往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