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馬叔叔，你誤會了，我并不喜歡他的作品，我只是好奇他的雕刻作品能賣到什么價？”
徐凌飛略一沉吟，轉而問道，“其實說得更準確一些，我只是好奇買他作品的人到底是誰？”
“買他作品的人……”
馬致遠聽到徐凌飛這么問，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問這個干什么？”
“馬叔叔，你真的要對我揣著明白裝糊涂嗎？”
徐凌飛目不轉睛的盯著馬致遠，開始保持沉默，不再說些什么。
而馬致遠此時也選擇了沉默，慢慢的端起桌前的一杯茶，輕輕的品了起來。
“你呀你，我已經勸過你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是憑你一個人的力量，就可以去改變了。”
“……”
徐凌飛仍舊保持著沉默。
“如果你一定要問的話，那我只能告訴你，真相和你想的一樣，就是他們買走了。”
面對徐凌飛的堅持，馬致遠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大量的資金流通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情，很容易被警察盯上，但是如果把這些錢買成價值連城的藝術品的話，運送起來就非常容易了，畢竟把一大筆錢從一個國家，運送到另一個國家，無論是通過銀行匯款，還是直接帶著現金過海關，都會被人發現，但是如果是，搬運一座石雕，就不會那么顯眼，畢竟一個石雕能值多少錢？還不是要由買的人來決定？”
“馬叔叔，我不知道有句話該不該跟你講。”
“你不用說了，我是一個商人，商人逐利是天性，但是哪些錢該賺，哪些錢不該賺，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你能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徐凌飛笑著點了點頭，雖然他也不確定馬致遠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但是對方既然都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徐凌飛也不好再過多糾纏了。
“對了馬叔叔，你剛剛說，你手上有份高粱的雕刻作品？”
徐凌飛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樣，問道，“那你方便拿出來給我看一下嗎？我有些事情還需要驗證一下。”
“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在我桌子上放著的那座圣母雕像，就是他的作品。”
馬致遠對于這些倒是并不在意，直接起身，走向自己的辦公桌，將桌子上的一尊，圣母雕塑拿了過來，然后對著徐明說道，“怎么？他的雕塑有什么問題嗎？”
“……”
徐凌飛看到這尊雕像之后，大感意外，有些好奇的問道，“這是他什么時候的作品？”
“什么時候嗎？”
馬致遠回憶了一下，回答道，“大約是三年前的作品吧，當時我就是在一座藝術展覽會上看中了他的這個作品，才決定跟他合作的。”
“可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徐凌飛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尊圣母雕像，搜索了一小會兒之后，嘴角忽然露出了微笑，問道，“他近兩年來的所有作品，幾乎都是以，動物為創作對象的吧？”
“沒錯，確實像你說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