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
魏勇點了點頭,但是馬上又疑惑的問道:“但是,你別忘了還有另外兩具尸體。”
“……您是說那兩名國際刑警嗎?”
張靜看著魏勇,道:“他們兩人確實是死于槍傷。”
“這就是問題所在。”
魏勇看著張靜,繼續問道:“殺死兩名國際刑警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放火燒掉別墅的人,可是,既然對方能輕易的殺死兩名訓練有素的國際刑警,為什么還要放火這么麻煩的方式,逼死館長呢?”
“有可能……”
張靜的眼睛不停的轉動著,思考道:“當時館長見保護自己的兩名國際刑警死后,便在別墅里藏了起來,而兇手沒有找到他,只能放火逼他出來?”
“這……勉強說的通吧,兇手手里有槍,館長不敢出現,只能死死的藏起來,直到烈火燒到自己身上。
而這時后,館長要么被燒死,要么出去被兇手殺死,萬般無奈之下,只能自殺結束自己的生命。”
其實這棟別墅雖然足足有三層樓,但是房間卻并不多,張靜這種“找不到人”的說法并不是很能站得住腳,但魏勇也只能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可是,既然你說館長是自殺,那自殺的兇器呢?要知道,館長的喉嚨是被利器割開的,可是我們的同事在進行現場勘查的時候,卻沒有發現任何鋒利到足以割開喉嚨的兇器。”
“這……兇器的話……”
張靜也不由的沉默了起來,開始輕輕的來回踱步思考,如果她之前的推理還能自圓其說的話,那么“自殺的兇器”就成了真正的難題——無論是他殺還是自殺,割斷館長喉嚨的兇器,總是要存在的。
他殺的話,還可以說是兇手將兇器帶離了現場,那自殺的話,兇器總是要留在現場的。
“兇器……兇器……”
魏勇看著來回踱步的張靜,心中不由得一陣苦笑,她的推理明明漏洞百出,卻成為了眼前這場困局唯一合理的解釋了。
現在又為了很有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兇器苦苦思索,像極了當年剛剛入行的自己,為了能夠讓自己的“推理”自圓其說,徹夜通宵工作的樣子。
“咯吱……”
來回輕輕踱步的張靜,腳下忽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不由得讓她停下了腳步來。
“這是……玻璃?”
張靜蹲下身子,仔細看了看自己腳底下這些半透明的殘屑,原來是一些因為火場高溫,而被融化掉成流體的玻璃,現在溫度回復了下來,便又重新凝固了起來,只不過有原先的玻璃片變成了一粒粒的“玻璃珠”。
“有了!就是玻璃!”
“什么?玻璃?”
魏勇看了一眼張靜手中拿著的碎屑,原本緊縮的眉毛忽的散了開來,猛然道:“你是說……”
“沒錯,肯定是玻璃!館長當時自殺用的兇器,很有可能就是鋒利的玻璃片!”
張靜興奮的說道:“但是在館長自殺之后,這些玻璃片卻因為火場的高溫,融化成了玻璃水,這才讓兇器消失不見了!”
“這倒是……”
魏勇點了點頭,剛想同意張靜的說法,卻被一旁一直蹲在地上思考的徐凌飛嚇了一跳。
“對!就是玻璃!”
徐凌飛忽然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抱住張靜的肩膀,道:“你真是個天才!”
“啊……”
張靜不知所措的回望著徐凌飛。
“凌飛?”
看到徐凌飛的模樣,魏勇變得更加吃驚,道:“你也覺得張靜推理的是對的?”
“不,她的推理完全錯了,館長不可能是自殺。”
“那你……”
“但她說的……”
徐凌飛肯定的看著張靜,道:“玻璃,就是兇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