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的皮膚炙熱,燙的原青輕抬起手指,幾根纖白的指尖在怪物的脖頸旁狀若撮撥般微動了下。怪物的身量很高,很壯,緊實的肩胛肌肉下血液歡快地流淌過每一寸。
他眸光晦暗,手臂向前伸,幾乎交疊般虛虛攬住美人的腰,尾巴都安靜地蟄伏起來,等待唇上落下的下一個吻。輕起來,卻忍不住般泄出粗熱而急迫的喘息。在這樣逼仄卻禁忌的空間中,怪物所發出來的幾乎是唯一響起的聲音,將一些細小的雜音全然淹沒。別的什么都聽不見,仿佛身邊都是怪物的緊張又安分的氣息。
每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過的青澀。原青自然上了當。
他微仰起頭,在那露著些微鋒利牙尖的唇內望了眼,然后顫著眼睫,慢慢將自己送了上去。綿柔的唇瓣張開一點點,在那喘著發燙氣息的唇上虛虛靠著。
他的眼角紅地更甚,指尖已經羞地曲起,頓了兩秒才輕輕壓了上去,微涼的唇瓣碰到怪物較高的體溫,因為環境角色等因素的隱秘刺激令大腦產生被燙到的感受,輕觸的瞬間原青就想逃了。
他的思緒有些亂,那一瞬間想了很多。
腦海中的各種聯想互相拉扯,原青一會兒想到籠子關了這家伙多久,怎么怪物這樣可憐地被囚在此處,藍胡子是不是太過分了。一會兒又迷茫自己為什么親上了他,明明之前還被怪物的眼神看的心驚一會兒又心生憐意,想著他慘兮兮朝自己輕喚主人的模樣,實在是叫人難以狠下心腸離開。可最后,原青的腦海就剩下兩個字。好燙。怪物的溫度太高了。從嘴唇,到那呼出氣息的喉嚨,乃至于他指尖下的肩膀肌肉,亦或者他腰后帶著掌控意味完全攬住自己的寬大手掌,都散發著勃勃的熱浪。
原青感覺他仿佛靠近了火熱的日球,而自己是一小片誤闖怪物懷中的雪花。
渾身都要被曬化了。可當原青瞳孔微微縮著,想要撤離開怪物的唇邊時。
他聽到怪物從喉間發出一聲難以理解的啞聲。像是嘆息,又像是不滿的喉音,似乎更接近裹挾著滔天惡欲的輕笑。低低地、輕輕地,好像是商量一般發出一點音節告知原青。隨后,就是一個突兀壓下來的熱吻。原青根本沒反應過來。
過熱的舌尖一下子將原青燙地一懵,隨后唇肉被叼住舔弄,舌尖也被吸吮,整個口腔都被纏綿地席卷了一遍,攀升至滾燙潮濕的云層。直到被抵在籠子邊緣,后腦壓著一個發燙的掌心,而臉頰旁側的喘息如滾燙的水蒸汽般熏到耳根-本不是他臆測怪物體溫升高了,而是這家伙真的興奮到了極點,導致整個身軀都像烙鐵一般燒人。
"08”原青呼吸著新鮮空氣,眼睫飛快地顫動。眼角的紅越發嬌艷,眼瞼被酸軟的淚意染得亮晶晶,金色的眼眸像水洗過一般透亮惑人。
這樣一個鋪天蓋地的熱吻壓下來,哪怕怪物沒有技巧,全是感情,舌群力氣大得要命,原青仍然感到一絲怪異的荒唐。
他說不清是哪里不對勁。就是好違和被放開嘴唇后,原青偏過頭,看向怪物喘息時直勾勾盯著自己的那雙冰色的眼珠。怪物的眼白本就白得嚇人,眼珠又這樣淺,看起來兇地狠,恍惚間原青有一種被詭譎的蛇類誘騙進來的心驚。
他的荒謬猜測還未成形。怪物湊近,
鼻尖輕輕地蹭了蹭原青的臉頰,聲音也黏糊糊的,和剛剛發出的短暫音色相同,卻是很乖覺的樣子,“主人:
他似乎是想了很久,才形容出自己剛剛的感覺,“好軟。”眼瞼微合起來,親昵地用鼻尖和嘴唇蹭原青的臉頰和下頜骨,眼神中充滿了饑渴又不知如何疏解的懵懂。
原青不知道怎么回事,從那“好軟”兩個字里,竟然聽出來了怪物的本意。
香死了香死了好甜鳴嗚嗚主人好好親。
只是好像不太會用語言表達這種心情。原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