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壓在原青的肩頭,危險的氣息再一次席卷全身。原青眼睫輕顫著,慢慢轉過臉頰。執事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他的身后方,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修身服裝,嘴角噙著一抹優雅的笑,那雙幽邃的藍眸溫和瞇起。的種種完全沒發生過一般。原青的視線在他的臉上轉了一圈,執事也只是微微挑眉,仿佛在問他怎么了,神態自然地好像把人逼到花園角落告白還強吻的家伙不是他。原青沒理他,想要將手抽回來。抽
抽,沒抽回來。原青抿緊了唇,神色有些不悅。
握著小臂的手體溫很高,難免讓原青想到“夢”中的怪物。最可怕的是,他竟然看著執事的身型,有和怪物美人深吸一口氣,視線微垂,看到自己的小臂被帶著白絲手套的手緊緊握住,可手套也掩蓋不住執事那怪異的體溫。記錯昨天還沒有這樣高。仿佛要隔著薄薄的布料灼傷他。原青輕嘶了一聲,皺眉道,“松手執事一直低頭望著原青,看著那潔白瑩潤的脖頸和凹下的票亮的鎖骨陰影,眼眸深暗下去。
他聽到原青的聲音,才略微松開手。被那輕輕啞啞的音色搔得心尖微癢。
而美人的手臂立馬如一條水中的游魚般滑了出去,略顯慌張地扶著扶手就向下走。
步履匆匆之下,纖細的腰肢也沒有半分搖晃,體態很好地遠去,只留下空氣中的一點兒余香。事的食指和大拇指指腹收起,用力地摩挲了兩下,眸光沉地看不清其中的神色,提著微未的假笑嘴角注視著原青向下跑。披著執事皮的惡劣家伙,就愛看美人一步步踏入深淵時所展露出的水晶般脆弱的美貌。
原青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他站在大廳長桌自己的位置旁,目光望向對面屬于藍胡子的座位,眉心輕蹙著,眸中晃著很薄的一層瑩瑩水光。
像是新婚妻子對遠方的丈夫的思念。
又更像是期待丈夫趕緊回來,把騷擾自己的執事給卸任趕出去
可無論是哪種,叫美人這樣望著,總歸給看客一種朦朦朧朧的隱秘刺激。深色桌面的指尖纖白美麗,手腕輕彎著,給人很華貴的脆弱感。
雖然美人今天穿的衣服已經遮了很多肌膚,可裸露出來的臉蛋、脖頸和小臂,那明晃晃的白皙皮肉仍會點燃追求者的欲火。
更別提小臂上被捏出來的幾個淡紅的指痕。被臂彎垂下來的蕾絲袖遮擋些許,遠遠看著就好似被衣物遮掩著的部分都遍布這樣密密麻麻的指痕,而這一點兒似的。原青只看了兩秒,眼瞼就緩緩地垂了下來。
那神情恍若落寞,又像是無助與失望。
畢竟在這偌大的城堡里,可沒有人來保護他不受侵害了呀。
美人緊張地探出一點點舌尖,濕潤了下唇,在那嬌軟的粉色唇瓣染上濕漉漉水色。
扶著椅背的手正要將其拉開,椅背卻突然脫手。原青下意識轉身退了一步,看到執事體貼地將他的椅子拉開,微微俯身,像一個普通又貼心的執行管家一般:“請坐。”
他輕柔的嗓音帶著低啞的磁性。原青耳根微軟,略帶怯惱地看了他好幾眼,最終還是敵不過美食的誘惑,于僵持不下中落了座。
“今天的早餐一定合您口味。”執事走到桌旁,腰線被馬甲勒出完美的弧度,他一邊介紹著原青面前放著的合蓋托盤里是什么,一邊慢條斯理地將一張白色方巾在指間折疊。就在原青納悶這家伙在做什么的時候
他被執事將折好的餐巾一角俯身塞到襟口中。男人的呼吸靠近,粗大的指節將襟口撩起來,小心地將綢緞一樣的餐巾壓進去,這樣的行為之前明明沒有做,突然來這么一下,讓原青指尖都輕顫著蜷了起來。
執事的動作太快了,以至于他都沒反映過來。
只是抬起手,下意識做出推拒的動作。
可執事早已安靜地筆直站立了起來。
等原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后,襟口那被絲巾蹭地酥麻感受已經慢慢消失了,可肌膚卻從那處向四周漫開了淺淡鮮艷的粉紅。原青的聲音像是雪花從松樹上簌簌下落,尾音發顫:“你干什么”
他紅著眼角將上身都倚到椅背里,側目瞪人。執事微笑著:
原青氣死了,誰沒有這個意識
他是嫌這餐巾放過不銹鋼刀叉好不好!
不過今天這張似乎是從執事胸前的口袋里抽出來的,應該是很干凈的。
但大美人還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前幾日呵,也不知道是誰,背對著人站,連臉都看不到。”原青咬牙切齒。
他聲音發冷,可是那清凌凌的眸子卻叫嚴厲大打折扣,看著又冷又嬌,讓人想狠狠親吻他,直到漂亮的嘴唇發出好聽的囈語。
他說的是執事第一次出現那次。
執事自然也想到了,神色恰到好處地拘束一會兒,然后繼續展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