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輝轉頭看向身后的男子,沉聲說:“溫小姐是個說話算話的人,這一點,我敢保證,她能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并向我們承諾,我們總不能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好吧,那就給她三天時間,要是調查不清楚,到時,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溫然心里松了口氣,面上神色不變:“三天時間足夠了,我一定不讓大家失望。”
終于,死者家屬同意,把死者弄走,不過,三天內,他們不會火化,而是先安放在太平間。
溫然讓青揚和青風配合家屬處理剩下的事,從青揚手里拿過車鑰匙,看了眼一直緊跟她身旁,受了傷也不去醫院的覃牧,眉心緊蹙地說:“走,先去醫院。”
剛才事發突然,她甚至沒來得叫救護車,之前來工地的救護車,拉著被家屬打傷的工頭去了醫院。
覃牧額頭的血跡,混著雨水,往下流。
他一手按著傷處,上了車,借著燈光,溫然才看見,他臉色發白。
“車里有急救藥品,你就算不去醫院,也要上車先處理一下傷口啊,要是感染了可怎么辦?”
她不知道打傷覃牧的人,是不是王耀輝,但看見他手中的鐵棍上,有著血跡。
而此刻,覃牧的手拿開處,額頭上,隱隱可見鐵銹。
覃牧抿著唇,沉默地看著皺眉的溫然,剛才那樣的情況,他一個大男人都被偷襲了,還不敢對那些家屬還手,溫然出現的那一刻,他一顆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
他哪里敢離開半步,心里只想著,要是那些人對溫然動手,警察又攔不住,他該怎么護住她。
“你發什么呆呢?”
溫然找出急救藥品,一抬頭,見覃牧發呆地看著自己,她臉色一沉,語氣,比剛才更加不好。
“我沒事,直接去醫院就行了,不用再清理。”
傷得并不是多嚴重,要是真的嚴重,他也不可能堅持這么長時間。
“那怎么行,你傷口還在流血呢,至少先用消毒水消一下毒,止了血,再去醫院。”
溫然一邊念叨,一邊拿了藥棉,伸向他額頭。
“我自己來!”
溫然手指觸及他額頭時,覃牧身子一僵,抬手捂著自己的傷口。
“手拿開。”
溫然失了耐性地瞪著他,見覃牧固執地按著傷口,她忍著想罵人的沖動,伸手直接抓開他的手臂,替他清理傷口。
覃牧眸底染上一層云霧般的顏色,看著溫然替他消毒,止血,他心里,有什么壓抑不住地滋長,蔓延……
去醫院的一路,溫然沒有再和覃牧說話,而是專注地開車。
覃牧受了傷也沒閑著,一路上打了好幾個電話。
快到醫院時,溫然接到顧愷的電話,他剛從手術室出來,看見了新聞里播放商留大廈的事故。
“顧大哥,我沒事,覃牧受了傷。”
溫然簡單地解釋了兩句,聽她說在開車,顧愷掛了電話。
溫然和覃牧到醫院時,顧愷和溫錦兩人正等在醫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