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愷眸光掃過覃牧的額頭,看向溫然,把她從上到下一番打量,確定她沒事,他才開口:“阿牧,先去我辦公室,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溫錦只是看了眼覃牧,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溫然身上,仔仔細細地看過后,責備道:“然然,工地情況那么亂,你怎么不顧自己安危就跑了去。”
溫然微微一笑,上前抓住溫錦胳膊,半挽半扶著他,走進醫院,“哥,修塵不在公司,我當然不能不聞不問,還好我當時去了,那死者家屬中,有一個是我認識的。”
“你還說,要不是你認識王耀輝,他們能聽你的。”
溫錦想起新聞里播的畫面,還心有余悸。
“哎呀,我當時顧不得那么多嘛,我覺得,這種時候,我比你們男人起的效果大。”
這是溫然今天得出的經驗。
試想一下,覃牧一到現場就被偷襲,即便墨修塵去了,也不一定能說服他們。
溫然到底是女子,加上一番真誠感人的話,他們再憤怒,也不好對她動手的。
而且,她還認識其中一名家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真比強壓來得有效果。
溫錦瞪她一眼,對上她清澈無辜地眼神,他心里的情緒,又統統散了去,只是不忘叮囑:“下次不許再這么沖動。”
溫然乖巧地點頭,知道哥哥是關心她:“不會再有下次了。”
“筱筱也看到了新聞,這會兒正擔心著你呢,覃牧的傷,我看不是多嚴重,你去筱筱那里吧,我去看看覃牧。”
進了電梯,溫錦按下白筱筱所住的樓層數字,又按下另一個數字。
“好,我先去看看筱筱。”
溫然沒有告訴溫錦,她看了白筱筱,還要離開的,工地的事故,只是暫時穩住了家屬,事故原因,必須盡快調查清楚,她把青揚和青風留在工地,并非是單純地幫忙弄走死者。
盡管,來醫院的路上,覃牧也做了相關安排,溫然還是覺得,事情,不會那么容易解決。
推開病房,里面,只有白筱筱一個人。
看見是她,白筱筱立即問道:“然然,我剛才看到新聞,你在故事現場,你沒事吧?”
溫然微微一笑,走到病床前,在床沿坐下:“不用擔心,我沒事。”
只不過是淋了一下雨,衣服濕了而已。
因為車里沒有衣服,她沒有脫掉外套,依然穿在身上。
剛才溫錦只顧著關心她的安危,忽略了這一點,白筱筱伸手碰到溫然的衣袖,頓時皺起了眉頭:“你衣服濕了?你淋了雨,怎么還穿著濕衣服。”
“我就是來你這里找衣服穿的,只是外套濕了,里面的衣服沒濕。”
“頭發也是濕的。”
白筱筱不悅地看著她。
溫然起身,脫了外套,她之前在這里住了些天,人回去了,衣服并沒有拿完,換了一件皮草穿上。
“頭發披散著,沒關系。”
“你以為自己是鐵打的,怎么會沒關系,不行,你淋了雨,又穿了一路的濕衣服,一定會感冒的,讓顧愷幫你開點感冒藥吃吧。”
白筱筱想了想,這會兒也沒有姜湯給她喝,感冒了也少不了吃藥,不如,先吃點藥預防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