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寒風撲面,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身子,朝幾步外,吸煙的江流走去。
江流似乎不知道她出來,身子懶懶地倚在一棵樹下,留給她的,只是一個側臉,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分明,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和頎長的身軀,越是如此,越是讓沈玉婷覺得,他更像墨修塵。
她走到他面前停下,江流轉頭,一口煙霧噴在她臉上。
沈玉婷立即皺眉,抬手扇開臉上的煙霧,“你要去哪里吃飯?”
“前面左拐,我每天都在那里吃宵夜。”
江流眸光深邃地看著她,說話時,吐出的熱氣,也噴灑在她鼻翼間,男性氣息,混著淡淡地煙草味。
“走吧,我請你吃飯。”
沈玉婷看了眼自己停在不遠處的車,江流說的地方,也不遠,不用開車。
江流點點頭,轉身,走在前面。
沈玉婷跟在后面,靜靜地打量著他的背影,他穿著一件夾克,還是名牌,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名牌。
他走路的時候,她覺得很像墨修塵,具體說不出哪里像,但就是覺得像。
在前面路口,江流拐進了巷子,沈玉婷皺了皺眉,這巷子有些黑,雖然前面的店還沒打佯,她腳步,還是頓了一下。
江流回頭,隔著幾步之距看著她:“你要是后悔了,可以回去。”
他無所謂的語氣,并非一定要她請吃飯。
“不就是一頓飯嗎,有什么后悔的。”沈玉婷臉色變了變,不悅地吐出一句,抬步朝他走去。
江流沒動,高大的身子站在原地,看著她一步步走近,在他狹長的眼,緩緩瞇起。
“你怎么……啊……”
沈玉婷走到他面前,正想問他怎么不走了,話沒說完,身子卻突然被他一推,推到了身后的墻上,他高大的身軀歁上來,瞬間,將她籠罩在濃郁的男性氣息里。
不知不覺,一周就過了。
覃牧的假期結束,卻不見人回來。
這天晚上,溫然去洗澡的時候,墨修塵打電話吹催覃牧,問他什么時候回來上班。
溫然還說他,覃牧前些日子那么辛苦,要是不太忙,就讓他再休息幾天好了。
她洗完澡出來,墨修塵已經結束了通話,站在落地窗前抽煙,聽見她出來,他走回沙發,把煙摁滅。
“怎么了,是不是覃牧放假上了癮,不愿意回來上班?”
溫然走到沙發前,打量著墨修塵微凝的眉宇,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太高興。
墨修塵深邃地眸子停落在溫然身上,凝著她清麗的眉眼,心里一閃而過的想法,被他壓了下去,淡淡地扯動嘴角,“是啊,早知道就不給他放假了。”
溫然輕笑,見他伸手過來,她把毛巾遞給他,在他身旁坐下,任他給自己擦拭頭發,“覃牧要延長假期嗎?對了,他相親相得怎樣,是不是有合適的人,想要留在那邊相處相處?”
“沒有,他說,他想出去旅游。”
墨修塵手上動作微頓了下,又接著給溫然擦頭發,漫不經心地說:“當初,阿牧和阿鋒進ms集團,是為了幫我。那時肖文卿的勢力遍布集團,老爺子表面是董事長,但肖文卿讓他做什么,他都毫不猶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