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寧醫院,顧愷的辦公室。
空氣里,充斥著淡淡地咖啡味道,沙發上,顧愷和墨修塵各據一處,兩人都懶洋洋地靠在沙發里。
“修塵,你是專程來看我的嗎?怎么沒帶然然一起來。”
顧愷看著墨修塵,都臘月二十九了,他可憐的,還在上班,不像對面坐著的家伙,可以在家陪老婆。
墨修塵淡淡勾唇,“然然回溫家了,我一會兒去接她,你這過年,也不休息?”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看我忙成這樣,休息得了嗎?”
顧愷睨他一眼,這家伙,不會是專程來看他笑話的吧?“昨晚,阿牧給我打了電話,還發了他登山的相片,還有阿鋒那家伙,給我發來一段他在打靶場的視頻,你現在又跑來刺激我,你們一個個的,都什么兄弟!”
墨修塵唇角的笑意加深,狹長的眸子瞇了起來:“是嗎,他們兩個好閑,這樣刺激你真不好,所以然然要來,我都沒讓她來。”
“我寧愿是然然來看我,也不愿意是你。”
顧愷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把杯子捧在掌心把玩。
“你以為我是來看你,我是有事情要問你。”
墨修塵漫不經心地說,顧愷眉頭一皺,抬眼看他,片刻后,認真地問:“什么事?”
“我們之前推測過,墨子軒的記憶,應該是被深度催眠抹掉的,我想,把他的記憶找回來。”
聞言,顧愷一驚,墨玉的眸子半瞇,怪異地盯著墨修塵:“你傻啊,為什么讓墨子軒恢復記憶,不對,上次他不是說,他已經恢復記憶了嗎?我聽阿鋒說的。”
墨修塵冷冷勾唇:“那是他騙阿鋒和然然的,他沒有恢復記憶,只不過,知道了然然的身世,包括,然然是你妹妹,以及,她現在的情況,他都知道了。”
顧愷臉色一變,脫口問:“他怎么知道的?”
“有一部份,是肖文卿告訴他的,還有一部份,是他自己這些日子查到的,估計,也不排除,是有人告訴了他些什么。”
墨修塵俊眉輕凝,冷靜地分析。
“他找過你了?”
顧愷看著墨修塵冷峻的五官,忽然想到什么:“那晚在溫家,你突然離開,就是墨子軒找你?”
他走之后,溫然就一直心不在焉。
她一定是感覺到了墨修塵的情緒,才會跟著恍惚。
墨修塵搖頭:“那晚,找我的是老頭子,墨子軒把然然的身世告訴了老頭子,他讓我回去。”
“墨伯伯,他怎么說,你先別說,讓我自己猜。”顧愷眸色冷了一分,墨敬騰是怎樣的人,他不完全知道,也是知道一些的,“他是不是因為然然的身體原因,讓你和她離婚。”
看似詢問的話,其實,是很肯定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