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孩子,身不由己不能按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沈雨衡看著宋渝攸淚,心疼的讓他喘不上氣。先前的強勢早在這番言語攻擊之下瓦解的一干二凈,他的腺體很痛,可心里更難受。
沈雨衡知道自己一直以來做的都不對,他也想努力變好,可他的本性或許太壞了吧?連發情期都能變成他拿來威脅宋渝攸的武器。
他從不知道宋渝攸是這么想的,從不知道。
他想過宋渝攸或許不喜歡自己管他,可他從沒想過宋渝攸會因為他管他而受這么多委屈。
“對不起……”沈雨衡是真的沒力氣了,可他還是硬撐著抬起手想要擦去宋渝攸的淚。“我不知道你這么難受。”
“對不起有用嗎?你該做的都做了。”宋渝攸偏頭躲開沈雨衡的手,說出話的不經過思考直接直接脫口而出,言不由衷“反正你道了歉也還是會犯,你之前還說不在兇我,說要變好。可現在不還是要威脅我嗎?”
“我……”沈雨衡嗓中一陣哽咽,這確實是他的問題。“我確實做的有問題,我可以…改的,以后我不會再威脅你了,只要不違法亂紀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那我想離婚也行嗎?”宋渝攸才不信沈雨衡的話,這人已經管他管了這么多年了,現在不管怎么說那都是場面話。等過了幾天,兩個人都消氣了他就會忘的一干二凈,到時候還是管他。
想到那些宋渝攸就覺得煩,他不想顧著旁人的心情,只想好好發泄一番。
此時說出的話,字字都是故意的。他知道沈雨衡做不到,所以他才故意提,他就是要當面揭穿對方的虛偽。“你很好,很優秀,我也很謝謝你喜歡我,但是我們不合適。”
總說沈雨衡厲害,沈雨衡強勢。可沈雨衡覺得宋渝攸才是真真厲害的那個人,每一句話都能捅到他的心窩上。
發情期攪的他頭昏腦漲,眼前時黑時白,頭暈的想不通任何事。
沈雨衡唯一知道就是他做錯了,他不該拿發情期去威脅宋渝攸,他是真的后悔了。
可是說宋渝攸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沈雨衡不信。倘若這人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么存了那么多年的糖紙?他不信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愿。
“你問了我那么多,我也問你件事。”沈雨衡將自己落空許久的手收回,賭上一切問出了那個問題“糖紙,為什么收藏那么多年?”
這是宋渝攸曾經拼了命想要隱瞞,不肯讓沈雨衡知道的事。可此時他不想瞞了,他就是想要刺激沈雨衡,他就是想報復。
他知道沈雨衡好面子,接受不了,那他就要讓人難受。
“上次我撒謊了。”宋渝攸蹲下身將先前藏在床下的存錢罐掏了出來,當著沈雨衡的面高舉砸了下去。
這一瞬間出現了耳鳴,沈雨衡下意識的閉上雙眼躲避四濺的碎片。可雙眼閉上精力便用在了聽力上,那聲音宛如放大數倍回蕩在耳邊。
“這糖紙最開始是我送給張藝禮是,我以為他是omega,所以想和他告白。”
“那顆糖我給全班都發了,你是最后一個。因為我一直在猶豫,倘若不給你,你會生氣。”
心臟有一瞬間停止了跳動,沈雨衡不顧濺起的碎片睜開了雙眼,甚至忘了呼吸。他看向宋渝攸,聲音抖的發飄“你……說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