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熸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反倒是擺弄著自己的手,一副惋惜的模樣,“如果不是那個叫徐逸命短,你們倆還真的有段陰緣。”
“我和他有姻緣?”
“不對,是陰森的陰,緣分的緣。”
我臉刷的一下沉了下來,“你說這話,有什么意義呢?不要以為你是神,我就不敢動你!”
“給你臉了是嗎?”時熸斜著眼看我。
我擼了擼袖子,“我告訴你,我現在什么都不怕,你別給我惹急了,跟你同歸于盡!”
我以為時熸聽了我這話,會生氣,可他聽了之后反倒是笑了,“你還真是有點可愛呢。”
“……”
真的,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簡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為什么所有的破事,爛事都讓我給遇到呢!
晚上的時候,我百無聊賴抱著手機在床上翻來翻去,看著聯系人,我猶豫再三,然后,我撥通了那個許久未撥的電話……金灣。
接到我的電話,她有些意外,可能是沒想到我會給她打電話吧。
我沒有跟她過多的寒暄,只是問她知不知道徐逸家人的聯系方式
金灣沒有猶豫,查了幾分鐘,便告訴我徐逸的家人聯系方式,而且還告訴我徐逸埋葬在哪里。
本來我還想給徐逸的家人打電話,問問他死后葬哪里了,這樣也好,金灣,有的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次日.
外面飄著大雪,天也陰沉沉的,整個城市,都覆蓋了白茫茫的雪花。
而我,手拿著鮮花,站在一個黑色的石碑前,石碑上的照片是一個戴著金絲邊眼鏡的青年男人。
緩緩的蹲下身,我掃了掃墓碑臺上的雪,又擦了擦那張一寸照片,然后放下手里的黃玫瑰。
側過臉,我看了看身旁的人,鄒行南。
他雙手插著兜,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墓碑。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帶你來這里嗎?”
鄒行南抿著唇,沒有說話。
“你是知道的,我做過婚托,咱倆也是因此相識的。我做了婚托那么久,真的遇到了很多形形色色的人,但是,他這個人卻很好,好到,讓我這個從來沒有打算過結婚的人,甚至幻想過,如果我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嫁給他,也是不錯的選擇。”
“那你為什么不答應他呢?”沉默了許久的鄒行南說了這么一句話。
一陣寒風吹過,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答應他?且不說我對他有沒有感覺,但有一點,我和他就不是一路人。我這小半輩子,做了很多令我后悔的事情,第一件,就是,不該遷我三舅的墳,第二件,就是,不該叫這個男人為我死……”
“他愿意為你死,想讓你看到,他有多愛你,愿意為你死。”鄒行南雙手插著兜,臉上滿是冷若冰霜。
我側著頭,微微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說:“可我不配永遠別人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