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又一層的鮮血濺到我的身上與腳上。
“好……很好!”
地羅煞巨大的幻影距離我的越來越近,它的聲音十分沙啞,有一種嗓子壞了的感覺,比砂紙的聲音還要粗啞,就像被到底割壞了一樣。
難聽得我汗毛豎起。
“鷯鬼,這個女人的八字比來弟要好,你找來的我很滿意。”地羅煞恐怖的聲音,傳到我的耳中。
血浪越來越大,我被血液濺的睜不開眼,根本看不清地羅煞說話的樣子。
不過大致輪廓,我可以分辨,青面獠牙的臉上,一雙牛眼睛瞪得嚇人,我甩甩頭,把臉上的血跡甩開。
抬頭的那一刻,剛好與走到我面前的地羅煞對視。
它的眼睛大如銅鈴,毫不夸張的說,滿是獠牙的大嘴一高興三口就能把我咬個稀巴爛。
銅色綠臉,頭頂是兩個形似犄角的東西,沒有眉毛但眼睛上方一點有兩道凸起的肉痕,猩紅的眼眸看我的時候,兩道形似眉毛的肉痕會隨之浮動。
怎么形容呢?
這兩道肉痕,真的很像是馬路上的減速帶,又高又款。
赤膊的上身,又圓又鼓的肚子上頭,頂著一個比我拳頭還大的肚臍,真惡心。
不過更加變態的是它背后的六只胳膊,從前我以為那胳膊手上拿的是法器。
現在我見到地羅煞的幻影才知道,原來八只手,其中長在后背上的六只手里拿的根本不是法器。
而是一個個的枯骨。
脖子上傳來刺痛,地羅煞用尖厲的指甲刮過我的喉嚨,我下意識的想要躲避,地羅煞卻陰惻惻的笑了起來。
“不錯,真不錯,這小娃子天生鳳骨靈氣,用來做花肥浪費了,不如做我的新娘為了重修吧。”
啥?
它說什么呢?
我張開嘴就要罵這個不知道高低的東西,卻發現自己無法出聲,因為一張口,邪花的花蕊會從我的口中蔓延而出。
我的媽呀,這么惡心的嗎?我真的好想不要這張嘴了。
不對,我應該不要這副肉身了,完全已經被邪花的種子占據成了一個傀儡。
我竟然成了邪花的養料,不如死了算了,太折磨了,身體里面每一次蠕動的花蕊都牽動我的痛覺神經。
甚至我能夠感覺到,已經痛到麻木。
現在又被血海噴涌的身上到處都是血,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陷入這種境界。
被邪花當養料,更加是我沒有經歷過的,對與我這樣一個陰陽兩界游走的問米婆來說。
簡直就是恥辱,有一種被定在恥辱柱的感覺。
“去你大爺的。”正當我心灰意冷的時候,彥璐瑤的聲音沖破血浪涌入我的耳中。
“你是個什么萬一,敢讓我姐嫁給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長的還不如牛頭帥,你個鱉羔子樣兒,你家里沒有水的話,自己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緊接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落下。
彥璐瑤再次大喊:“你打死我呀,別讓小爺我有逃走的一天,不然我就把你這朵邪花燒死,踩碎你的根莖,揪掉你的花瓣,撕裂的你花蕊,整死你。”
一頓破馬張飛的大罵之下,我真的非常解氣。
現在我沒有行動能力,只能聽著彥璐瑤死鴨子嘴硬的解解氣了。
“姐,你在哪,你別怕!”彥璐瑤扯嗓子的對我大喊,聲音已經開始嘶啞。
我無法開口,只能含淚點頭,一種愧疚從心中蔓延。
不是我的話,彥璐瑤不可能陷入如此境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