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個說出口的人,一些同樣心懷叵測之人就開始隨聲附和,藍晏清才去世不過兩三日,這些人就開始迫不及待的試圖將藍家踩在腳下了。
“胡說八道,他是什么人?他是藍家人,怎么會叛國?他與北狄有殺父殺母殺弟之仇,他怎么可能投向北狄?”嚴誠議怒目而視。
“一群卑鄙的小人!忘恩負義的東西!王爺生前是怎么對你們的?如今王爺尸骨未寒,你們就這么一副可鄙的嘴臉,欺負陷害一個孩子!”肖雨揚火冒三丈,他替王爺不值啊!
“你才是信口胡說,關押調查本是軍法規定的,你們才是循私呢!
“狡辯,明明是私心作崇,說得這么冠冕堂皇,無恥!”
“你無理取鬧!”
……
城墻上的防守戰仍在繼續,下面一群將官就吵的不可開交,完全忽視了所處環境,十分可笑、可氣。
“夠了,此事不必再提!”嚴誠議忍無可忍,大聲吼道:“藍天、肖雨揚你們按商定的計劃安排百姓們撤離,其余人既然這么有精力,就都給我上城墻御敵,省得讓士兵們覺得你們是靠嘴升的職!”
藍敏懷飛馬趕回府邸,守門的親兵、家丁們傷心的表情突然有了些驚喜,心灰意冷的眼中生出希望,“大少爺,是大少爺回來了!”
藍敏懷顧不上理會他們,翻身下馬就跑進了一片縞素的府內。
他父王的靈柩就停在正堂,藍敏懷迅速跑了過去,只見他父王安靜地躺在那兒,但那有些扭曲的雙手,緊皺的雙眉以及依然呈現不正常紫黑色的雙唇,都說明了他死前的痛苦。
藍敏懷悲痛之余,眼中迸發出了讓人膽寒的恨意。
等嚴誠議來到時,藍敏懷已換上了孝服,正跪在靈前燒紙。
嚴誠議先上了柱香,然后才對藍敏懷說:“一會兒開了城門,你就扶著靈柩回寒石城吧,敏儀還不知急成什么樣呢,你這個當哥哥的好好安慰安慰。”
藍敏懷燒紙的手一頓,復又恢復正常,“敏儀還沒回京嗎?不過她也不需要我安慰,她也該自己立起來了,我留下守城斷后。”
“我們也要分批撤離了,不用你留下!”嚴誠議拒絕。
“我見藍星扮成我父王的樣子站在城頭,是為了安定民心吧?我這個真正的藍家人站在那兒,自可安定軍心,蘭谷關需要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