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實在幾年前,你三叔祖母去世后,你四叔在邊關,她就用一個莊子給他弟弟換了個升遷的機會。
那莊子不招搖,卻是藍家祖上傳下來的公產,登記在冊的,一直是隨著爵位走的。
因為你四叔喜歡,你父王才破例分給他的,你四叔就算同意幫王家,也不可能將這個莊子送出去。
我查到后之所以不當時發作,是看在敏如的面子上,而且這也是王家的一個把柄,什么時候發作都有效。
之前分家不分府,但財產分割完了,后來將她們分出王府的時候,你堅持要再給敏如多分些東西。
我特意撿了些對王家有用處的產業,在官府登記的單子上標明了是分給敏如的。
如今你只查之前那個莊子,和后面這些指定分給敏如的產業既可,其他那些就不要主動提了,省得讓人覺得你這郡主圖謀四叔的財產。”
雖然藍敏儀也是孤兒,但身為藍家家主,有郡主封號又有襄王做義父的她自然是強勢的一方。
“那這莊子現在在誰的手上?不會誤傷吧?”藍敏儀問道,別是他父王手下官員吧。
藍晏姝搖搖頭,“不會,說來也是湊巧,正是前兩天被降級留用的禮部尚書喬朗。”
禮部尚書之子鐘情孫菲菲,那日賞花會為討好孫菲菲,在她對藍家出言不遜時附和了幾句,結果喬朗就因教子不嚴、德不配位被榮韶凌帶人彈劾了。
“那就好。”藍敏儀點點頭,放下心來。
“行了,我和你姐姐去西院了。”藍晏姝心知她還有事要安排,也不再多坐了。
藍晏姝母女離開不多時,藍笛就過來匯報了,“家主,昨夜并無人前去接觸王家人,而王家也只派人去了京兆尹府上,不過連門都沒進去。
王老夫人去西院鬧了鬧,四夫人被大姑奶奶禁足了,下人按您的吩咐,也沒人搭理她,看樣子她還想來王府鬧,不過沒敢。”
藍敏儀聞言沉思道,“大戶人家的女眷惹上官司,被人送入衙門,無疑是讓整個家族都蒙羞的奇恥大辱,甚至影響子女的婚嫁,在這種情況下王家都沒向幕后之人求救,是聯系不上還是當家人心太狠?”
王家如今的當家人正是藍晏城夫人的長兄,去年托關系送禮,費盡九牛二虎之力調回了京城,如今在兵部做了個五品小官。
“你派人去見見西院的管家,將四嬸嬸這兩年貼補娘家的清單列出來,然后去趟王家給當家人看看。
若他不想此事公之于眾,斷了他的仕途、毀了王家名聲,就將幕后之人露出來。
另外不許他討價還價,如今牢里那些婦人和孩子,傷了我藍家人必是要依律法辦的,差別只在于誤殺和為謀奪家產而害命。
若他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就拿著證據和我的帖子去衙門告狀,我也不怕丟人了。”藍敏儀吩咐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