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內的北胡人在醉夢中被號角驚醒,面對突如其來的攻擊,被酒水浸透大腦的他們反應遲鈍,驚慌失措,許多人已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藍敏儀身先士卒,手中緊握銀槍,每一次出手都精準無比地刺入北胡人的脖頸或胸膛,然后又立刻拔出,鮮血就如泉涌般從傷口中噴出。
藍敏儀縱馬踏過倒地的敵人,火光閃爍中,她神情冷峻,眼神決絕狠辣,在北胡人看來格外恐怖。
倒地的營帳被熊熊烈火點燃,火光沖天而起,照亮了整個戰場。
最初的慌亂過后,北胡人被酒麻痹的腦子在鮮血的刺激下清晰了許多,逐漸開始形成有效的反抗。
越是臨近辛祿所在的主帳,反抗就越來越有力,辛祿這人不是個合格的將領,卻也知惜命,他身邊的衛兵滴酒未沾,此時尚能冷靜的組織普通士兵當炮灰,掩護他們離開。
但在宣軍那如狂風暴雨般的凌厲攻勢下,北胡人倉促建起的防線就如同紙糊的一般,瞬間土崩瓦解。
幾個戰力強悍的將軍沖殺到了辛祿附近,與他的衛兵戰成一團。
營地內越發混亂,戰馬嘶鳴,兵器碰撞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等到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時,藍敏儀率領著得勝后的士兵已經回到了宣朝境內,尋了一處安全的山谷,暫時安營休整。
軍醫們忙著給受傷的士兵診治,藍敏儀也在品心的幫助下脫下戰甲,露出了肩膀上的傷口。
戰場匆忙間只能草草止血的傷口此時有些狼狽,皮肉結痂外翻,讓本來不算太深的傷口看起來十分可怖。
“家主,這傷口只怕又要留下傷疤了。”品心的聲音透著心疼,手上沒停,用工具細細清理著傷口。
藍敏儀從小習武,后來又上了戰場,受傷再所難免,雖然有藍家和宮里專為她配制的貴重傷藥,傷口大時也免不了留下疤痕,只是痕跡較輕,不會那么顯眼罷了。
傷口傳來的疼痛讓藍敏儀皺緊了眉頭,聞言勉強笑道:“征戰沙場之人,沒有傷疤才不正常呢。”
傷兵忙著處理傷口,累了的忙著休息,還有一些精力旺盛的跑去看稀奇。
前一天還志氣昂揚的辛祿王子,此時十分狼狽地捆住四肢扔在了地上,滿身血污,頭發散亂,還帶著幾根枯草。
被捆在馬上跑了一夜,他那點兒酒早就醒了,此刻有些不能接受現狀,明明他的大軍馬上就能攻下涿州、揮師南下了,怎么一夜之間,他就成宣朝人的俘虜了呢?
捷報被快馬加鞭送到了獵場,彼時各家正在競爭狩獵魁首,榮韶凌看過捷報后暢快大笑,誰的獵物有他女兒的獵物有份量?
深入草原突襲北胡大營,生擒北胡王子,自成立之初就倍受關注審視的南大營一戰成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