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蕭澤被打得飛退十幾步,臉色蒼白。
他先是憤怒,之后似乎想明白了一些,嘴唇蠕動了幾下,到底是沒說什么,灰溜溜下去了。
“他,他在偷學?”
程雪松以氣血傳音,很是震驚。
王高鶴笑道:“算不上偷,只是在學習對方的技巧,他把每一次比武當成學習的機會,真是難得!”
果然是跟李俊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暗想。
陸知秋目光掃視:“下一個誰來?”
大家目光還鎖定于蕭澤身上,一時間沒有從震驚中恢復,一時間沒人動彈。
場外亦是如此。
“好厲害!這還是學生嗎?”
“天才,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天才!”
“開眼界了!”
臨安蕭家非常顯赫,奔牛拳的研究同樣出名。
場外家長,很多都是練臟、練髓武師,武功底子都是有的,當然看出陸知秋學了奔牛拳的一些技巧。
短短一場戰斗,數招對決,竟能學到這種地步,可見悟性有多可怕。
很快,大家不禁想到了陸知秋的老師。
傳聞中,李俊也是這般。
一場戰斗下來,有時候就能學會對手的招式,并將之融會貫通。
如出一轍!
“不愧是師徒。”
很快,他們越發震驚了。
又一個上去了!
這回是金越徐家,拼的是刀法,結果陸知秋用一桿槍,又是斗了十幾招,最終還是徐家那位自己認輸。
誰都看出來,彼此差距很大,陸知秋只不過是在學習對手的技巧。
一時半會兒,竟沒人敢上去挑戰了。
誰也不想被偷學。
不!
不能說偷學。
陸知秋是當著面明目張膽的學,壓根就沒想瞞過別人——
要不然,干脆學了不用就是了。
他既這么做,就是愿者上鉤,敢上去挑戰的就得做好準備,誰也指責不了。
“還有誰?”
淡淡一聲詢問,所有人都沉默了。
陸知秋距練臟,怕也僅有半步之遙。
甚至。
大家都覺得,對方應該可以開始練臟了,不解陸知秋為何遲遲不轉修呼吸法。
“你們就沒人了嗎?”
陸知秋目光掃視,依舊如之前一般平淡。
但。
這次,沒人敢說什么了。
除了那幾個同窗外,對方平等的看待所有人。
武悅微微一笑:“你不上?”
“呸!要上你上。”
柴子陽翻了個白眼。
他們之間切磋次數還少?
誰強誰弱早就明白了,哪里還需要在大庭廣眾下分個高下。
至于磨礪技藝。
回去后,有的是時間。
“行了,臭小子,滾一邊去,別妨礙老子考試。”
王高鶴揮揮手。
陸知秋一臉惋惜地下去了。
他已經這般挑釁了,結果,數十人中竟只有幾個有骨氣的!
看到陸知秋的表情,一群人都沉默不語。
雖說很氣人,但實在不具備反擊的能力,只能任由對方離開了。
“其他人正式考試。”
“我們不會只根據勝敗定論,過程中的表現一樣重要。”
“所以,你們大可不用擔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