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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韓湘的回憶。
“你說你回自己屋子睡覺,為何被人發現睡在你哥哥的屋子?為何斧子在你手邊?”縣令問道。
“回大人的話,昨晚我喝酒御寒,不知為何一下子喝醉了。至于為何睡在哥哥的屋子里,我……我不記得了。”韓湘苦笑道。
“如果這個無頭女尸是你昨天晚上碰到的富家女子,那么,這個無頭男尸是誰?”縣令繼續問道。
“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這女子的家人。”韓湘道。
“就算死者不是你哥哥嫂嫂,可是他們是死在你家里,你難逃殺人嫌疑!”縣令森然道。
“大人,小人有幾句話想說。”王二又一次站出來。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王二身上。
“說。”縣令道。
“興許韓湘看到這個小娘子手上有錢財,又見她生得美貌,便劫財劫色,事后殺人滅口,砍掉人頭,毀尸滅跡!”
“王二!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這般污蔑我?”韓湘又驚又怒。
本來縣令對他的懷疑大大減少,他暫時洗刷了殺兄殺嫂的嫌疑,不曾想王二三番兩次潑臟水,偏偏潑得很有水平。
“王二有這般猜想,也是人之常情。美色當前,又有金銀誘惑,恐怕一般人經不起這般考驗……”縣令道。
“我要是殺人的話,為何不處理尸體?為何讓尸體堂而皇之地睡在我哥哥嫂嫂的屋子里?”韓湘沖著王二怒道。
“你肯定想著,這么冷的天氣,無人造訪,不會有人發現。又或許你殺了人心中害怕,又無力氣毀尸滅跡,便想等著哥哥嫂子回來商量處理,所以沒有及時掩埋尸體。沒想到我會來你家借米,看見了你殺人!”王二倒是伶牙俐齒,思路清晰。
“真是豈有此理!如果我真要謀財害命,何必去找方丈坦露一切?何必在韓風之中奔波這么遠?”韓湘怒極,但是沒有失了分寸,沒有忘記給自己辯解。
“這……”王二語塞。
“還好有青天大老爺為我們做主。他老人家肯定會查清楚這兩個死者的身份,捉拿真正的兇手!”韓湘又給縣令吃了一記馬屁。
縣令微微頷首,還想發問,沒想到又有人來縣衙擊鼓鳴冤。縣令便他們進來。
這次來告狀的也是一群人。
縣令問道:“你們所告何事?”
一個書生模樣的人站出來,說:“回縣令老爺,學生徐七。昨天晚上,我們在院子里烤火,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血淋淋的人頭!”
圍觀百姓都興奮起來。
天降人頭!
今天這好戲是一場接一場。
“那人頭是什么模樣?是男是女?”縣令問道。
“好像是個男子的頭顱。”徐七回答。
“頭顱何在?說不定正是這具無頭男尸的頭。”縣令指著公堂之上的男子尸體道。
“說來奇怪,這人頭仿佛是個活的,掉在地上后又飛起來,飛到天上不見了。”徐七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