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泌道長說天女就擔心泄露天機,所以一言不發。一旦泄露,就會受到天譴。
客人自然不能強求。
快天亮的時候,道長再過來,再一次燒符念咒,天女就會回到天庭,憑空消失不見,而且把衣服首飾也帶走。
與天女親熱過的客人都回味無窮,回家之后他們都會忍不住炫耀自己和天女共度溫柔鄉的經歷。于是更多的人心生向往,攜帶重金前來拜訪柳泌。
不過這個價格很不便宜。
很多富豪不惜一擲千金,也要感受一番。有的人單獨送一份厚禮給柳泌道長,算是供奉香火。
如今白駒觀越來越興旺繁華。柳泌道長的名氣也如日中天。
馬夫人也曾聽說過他的名聲。
此時馬夫人建議道:“解鈴還須系鈴人。既然是從柳泌道長這里聽說定風珠,何不再去找他請教定風珠的用法?”
馬萬貫嘆道:“我倒是想去找他,可惜現在他不在潮州城內。不然的話我早就去了。不過他曾經給我留下一封書信。可惜上面的文字都是上古的篆體。我看不懂。”
“何不向那些老夫子請教?”
“那些文人的嘴,一個比一個厲害。要是讓他們知道我有定風珠這個寶珠,他們肯定會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會有無數人過來搶。雖然咱們家人多,但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若是我自己用過了定風珠,他們再搶走,那也無所謂了。可惜我自己還沒有嘗過定風珠的好處。”
“咱們家的帳房先生,是懷才不遇的秀才。他飽讀詩書,想必能幫咱們。而且他在咱們這兒干活十多年,從來都是老老實實,想必不會做那長舌婦。”
“那就把賬房先生請過來。”
馬萬貫立刻吩咐身邊的小廝,讓他去請賬房先生到書房一敘。
賬房先生很快到了。
他是個中年人,唯唯諾諾,半躬著腰,畢恭畢敬。
“老爺有何吩咐?”賬房先生忐忑問道。
“不要緊張。我是想請你幫忙的。”馬萬貫笑道。
“敢問幫什么忙?您乃是潮州城首屈一指的大人物,要是一件事情您都做不成,恐怕我也難做成。”
“你謙虛了,這件事只能拜托你。你認識篆體字嗎?”
“略有研究。”
馬萬貫就把定風珠和纂體書信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接著把柳泌道長的書信拿出來給賬房先生看。
賬房先生掃了一遍,臉色漸漸變了。
“能看懂嗎?”馬萬貫小心翼翼問道。
“能看懂。”賬房先生說。
馬萬貫松了一口氣。
“上面有沒有記載定風珠的使用方法?”
“記載了。只不過定風珠使用起來有些麻煩。而且并不是每個人都能用。以學生愚見,能用定風珠的人恐怕十里挑一。”
“如何麻煩?”
“這信中記載,定風珠需要有人供奉一段時間后才能使用,而且供奉的時間一定要超過十年。假設我有這顆珠子,并且供奉了十年,日夜給它敬香,那么我才有使用它的資格,此時向珠子許愿,能讓我年輕十歲。如果我供奉了二十年,那它就能讓我年輕二十歲。可是如果我現在擁有這顆定風珠,那么我起碼要等到十年以后才能使用。所以我才說使用起來非常麻煩。”賬房先生小聲解釋道。
“啊?這該如何是好?難道沒有供奉,就不能許愿?”馬萬貫急忙問道。
“也能許愿。但是需要付出別的代價。”
“只要能許愿就行。什么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