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此時,也許不會想到。
他前番到了江州郡,指點劉野抄了江州通判祝融的家,從其家中抄得白銀十萬余兩,然后移花接木,欲賭前面的窟窿,此事反被齊山河利用。
雖說抄家所得銀兩,距正式補齊失竊官銀,數目尚差許多,但是這數目也非同小可。
劉野此時已秘密,將其送至齊山河處。
齊山河這才有嫁禍上官宏的機會。
就在這時。
外面有人來報。
“報,上官宏府外發現一地窖,內藏大量白銀。”
“據現場勘察,此地窖從挖掘時間看,與江州銀案發生之時,出入不大。”
上官宏對于如此拙劣演技,放聲大笑。
“哈哈,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我府外那處地方,是工部那邊說要拓寬道路,分明就是他們挖的。”
這時工部幾位大臣,當即站出反駁。
“上官宏你少胡說八道。”
“京城乃天子腳下,凡遇施工皆需陛下批準,你問問太子,他可知此事?”
“難道上官大人,是想說我工部的人,不經請示就擅自動工?”
如工部幾位大人所說,自大乾立國以來,便有這樣不成文的規矩,皆因皇城乃一國氣運所在,哪個敢不經請示,就在京城地上施工動土。
上官宏此時什么都明白了。
“呵呵,看來你們是逼老夫認下此罪。”
“很好,今日老夫便以死明志!”
砰!
上官宏也是性格倔強之人,受了這等不白之冤,唯一死以證清白。
齊山河哼了一聲。
“殿下,這上官宏已然畏罪自殺,念其乃吏部大員,死者為大,臣請陛下將其厚葬,但是與上官宏勾結的青州知府,不可輕饒,請殿下降旨將其正法。”
這時。
云奇太子眼見奸相逼死上官宏,心中有氣,卻又知齊山河勢大,他只是未登基的太子,表情有些猶豫。
“相國容本宮想想。”
這時顧清音站出。
“殿下,此事有何好考慮的,既然相國大人說,要依法處置青州知府,便依相國所言,江州銀案就此結案。”
顧清音這時,只能以退為進。
她自知青州知府,本身也不是好東西,殺便殺了。
眼下的一切,都要以穩為主。
齊山河接連幾日與許多臣工,相約不上早朝,已使朝廷許多事務,幾盡停擺狀態。
顧清音還是低估了齊山河的能量,這時她需要齊山河與其他臣工上朝,維系眼下局面。
“希望小弟那邊,能一切順利,想斗倒奸相,不能急于一時,眼下只能假意妥協,先度過這一難關再說。”
這時,齊山河借機提議,既然青州知府要被問斬,可由平陽縣柳如海補其空缺。
齊山河給出的理由很簡單,柳如海為平陽縣令期間有口皆碑,乃是接替青州知府的最佳人選。
這時吏部眾人,自知奸相逼死上官宏,實為敲山震虎,而顧清音對此都做出讓步,他們也只好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