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國大人所言極是。”
“柳如海為官期間的表現,吏部也看在眼里。”
……
東陽府,知府此時收到柳如海書信,他正相差人打聽,治下有沒有一個來自平陽縣,叫做陳元的年輕人來過。
同時他覺得柳如海,在給他出難題,這么大一個東陽府,他就算是身為一方知府,想找一個大活人,也如大海撈針一般,陳元只是柳如海的女婿,又不是什么通緝之人,可以各處張貼榜文。
正感嘆的工夫,手下人匯報,說是青安縣出事了,有一位叫陳元的欽差當街下令斬殺劉德,并且還要治縣令于佑的罪。
東陽知府聽后腦瓜子當時嗡地一下。
“欽差大人,姓陳名元?可知他是哪里人氏?”
“回大人,哪里人氏我們不清楚,但是這位陳大人自稱是別人家贅婿,好像是柳家吧。”
東陽知府當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柳如海的女婿要治于佑的罪,他到底咋想的?”
現在想想,應是柳如海提前知道些什么,然后與他通風報信,可是一切還是遲了。
“唉,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柳如海這女婿和柳如海一樣莽!”
事不宜遲。
東陽知府薛烈當即坐馬車,飛奔青安縣,同時書信柳如海言說他的好女婿惹了天大的事情,于佑是那可是皇親國戚,他的寶貝女婿這回把天捅了個窟窿,他最好自己來領人。
東陽府離平陽縣路途不近,就算加急書信,也要兩日后才能送達,所以此時的柳如海還蒙在鼓里,不知道陳元這邊搞出如此動靜。
東陽知府一邊往青平縣,一邊想著如何摘清自己,于佑是皇親國戚就算了,那個劉德也不是簡單人物,要是此事被京城的鄭大人知曉,必然牽怒于他。
他見到陳元后,直說來意。
“陳大人微服來此,怎不通知,這劉德背景非比尋常,乃與恩師鄭大人有結拜交情,若陳大人只是治他的罪,本府尚能通融,但是您現在把人斬了,這……”
陳元這時也不廢話,直接亮出天楓令。
“持天楓令者,可先斬后奏,此事自與夏知府無關。”
說著。
陳元也十分直接。
“既然夏知府來了,您治下的縣令于佑,他要如何處置,我便交與你了。”
東陽知府聽后面色微沉。
“陳大人,這恐怕不妥了,天楓之人固然只對陛下負責,查案之時他人不得干涉,但是好像并不能持此令牌命令本官行事。”
說著,夏知府開始重點強調。
“于縣令非但是青安縣令,更是皇親國戚。請大人三思。”
陳元聽后再次取出另外一塊令牌。
“不知這御賜的欽差身份,能不能號令你這東陽知府?”
夏知府見到欽差令,當即撩衣跪倒。
“下官遵命!”
他本想著以天楓之人,無權號令他這個朝廷命官搪塞過去,也算能救于佑一命,卻未想到陳元不只是天楓的人,還是御賜欽差。
這下權利可說大到沒邊。
不但可以號令官員,更可橫行無忌。
夏知府心下一橫,暗道一聲。
“于佑啊,你也莫怪本官,現在本官自身難保,真的沒法顧及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