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志平將書信拿至手中,兩手發抖,遲遲不敢拆開觀看。
“怎會如此?”
“莫非有人,將此舉報至禮部?”
但是想想,此事又無道理,就算此事歸禮部管,也不至驚動京城官員,只消地方官員,便可過問。
正在這時,李山過來找馮志平。
“馮先生,這好像并非陳公子的作品啊。”
馮志平指著封面與李山道。
“平陽陳元大,乃是這個作者的筆名。”
李山有些無語。
他一邊離開,決定暗將此事匯報陳元知曉。
馮志平看到李山離開,心結打開。
“原來如此。”
“這李山乃是陳元的人,莫不是他從中作梗?”
在馮志平看來,也只有陳元因有特殊身份,才可以一封舉報信送達京城,由京城禮部過問此事。
馮志平這時有些后悔,悔不該一時見利忘義,利欲熏心下,忽略了陳元的身份。
他心懷忐忑地,在李山走后展開書信。
一觀看書信。
馮志平神色變化。
“也罷,事到如今,為防有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原來慕平直接要馮志平舉報做證,說陳元為官期間從事商業活動,并承諾只要陳元倒臺,會有禮部派專人與他談接下來的合作。
馮志平一想到,后面他從事出版代理,會有禮部背書,并且真正的后臺是禮部侍郎慕平,他自是決定當這個證人,并按信中留下地址,開始寫匿名信舉報陳元。
……
平陽縣。
這日,禮部侍郎慕平派出使者尚星云,親往平陽縣過問陳元私自出版一事。
“陳大人,你身為父母官,自是熟知律法。”
“現有人舉報,你非便為官期間不依律法從事經營,而且還涉嫌盜版盜印,以次充好等諸多罪名。”
陳元聽后一臉云淡風輕。
“那尚大人的意思,我該引咎辭職?”
尚星河哼了一聲。
“也不完全如此,大人亦可將前面從事的活動,交由朝廷專人代理。”
陳元毫不客氣地反問。
“這樣說來,是有人想要強取豪奪?”
尚星河大怒。
“陳元,注意你的言行,你不過一介縣令,有何資格質疑本官。你說話如此皮里陽秋,莫非影射慕大人?”
陳元沒有半分退讓。
“有人這樣做了,還怕人說?”
尚星河面沉似水。
“陳元,本官警告你,身為地方官,出言不遜并語帶恐嚇,且涉嫌惡意中傷構陷朝中大員,該是什么罪過,你自己清楚。”
陳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啊,那就如大人所愿,這便將的解往京城,由圣上定奪此事,尚大人要知我雖為縣令,卻是陛下欽點,而且尚大人乃禮部官員,無權治我的罪。”
尚星河鼻子一歪。
“你既執意如此,本官不吝將你帶往京城。”
“對了,聽說江州郡的沈安之也參與其中,所以做為與你有關之人,并且你們之間還有親戚關系,就連同那東陽府的馮志平,一并解往京城。”
陳元聽到這里,已猜到是何人舉報。
沈安之斷無可能做此等事情,而前不久李山才傳回消息,說這馮志平干缺德事,證明此人人品不佳,要是慕平差人一封書信與他,他必然扛不住壓力,反手對陳元一波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