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不能全怪李山。
畢竟收到消息時,陳元未太在意。
他身為書商,借機蹭熱度,這種事情誰也防不住。
而馮志平背后捅刀子,這事兒的根子還在慕平身上。
馮志平人品再差,也不會干自斷財路之事。
……
京城。
沈安之這次受到牽連,心中不爽。
這時他對陳元一些行為,還蒙在鼓里,不知此番是因為陳元得罪了慕平和鄭云山,被兩人一塊用陰謀詭計算計。
“賢侄,你與老夫簽下協議,這是你被封縣令以前的事情,為何朝廷不分青紅皂白。”
“要老夫說,此事錯在朝廷,任你為官前,不查清楚你有從商的行為。現在反派人查你。”
陳元表情平靜。
“伯父,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實不相瞞,只因為我得罪了人,才會如此。”
隨著陳元后面簡單講述,沈安之才知陳元先后把鄭云山和慕平得罪個遍,他們用如此齷齪的辦法打擊報復,并不奇怪。
沈安之問陳元,接下來有何打算。
陳元笑說。
“自然是不當這個縣令,我正好與陛下當面說清此事,我并不是當官的那塊料,還是老實的經商賺錢,更為靠譜。”
陳元正愁著沒有機會,結果鄭云山和慕平兩人,就主動將機會送上門。
如此一來,陳元除了日常經商賺錢,更可一心一意地進入天楓。
只有真正成為天楓成員,不但能幫清音公主度過眼下難關,說不定還能慢慢查出父親真正的死因。
沈安之不知內心,對于陳元的坦然決定露出費解。
“你當真想清楚了。”
“男兒在世,圖得就是建功立業,施展抱復。而被打上商人標簽,你這輩子都將是一名商人。”
陳元表現得無所謂。
“誰說施展抱復非得做官?”
“我知道伯父的好意,但是入仕這條路,真非我心中所愿。”
沈安之看出陳元心意已決,只好放棄。
“既然你決定了,一切就待到京城再說。”
……
京城,吏部。
大堂上。
陳元直接亮明身份。
“實在抱歉,我的案子你們吏部,怕是審不了。”
“現在我請求由云奇太子和清音公主,代陛下親自審問,如此才能還事實以真相。”
時任吏部尚書耿進微微沉思。
“好,本官就如你所愿。”
耿進其實不想升這個堂,因為他不想成為齊山河打壓陳元的棋子。
尤其是齊山河上次把屎盆子硬往吏部的上官宏身上扣,害得上官宏以死明志,耿進已經恨得齊山河牙根癢癢。
今日他敢動上官宏,說不定哪日就敢動他耿進。
他現在巴不得有一股力量,可以掣肘齊山河,所以這段時間,他與鄭云山走得更近。
這次若非鄭云山出面。
耿進是否問審陳元,都在兩說。
雖說齊山河身為相國,乃是百官之首,但是吏部代皇帝管理天下官吏,亦非齊山河可隨意指手工劃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