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且慢!”
“你方才說,該盡的禮數已然盡到,我不贊同。”
許如意反問。
“難道我有何不周之處?”
陳元語帶冷笑。
“俗話說入鄉隨俗,我朝為迎接各國使者,已備下盛大筵席,這位使者未等筵席開始,便中途離場恐怕說不通吧。”
陳元隨即反問許如意。
“閣下身為使者,出發前難道不對我朝習俗多下番功課?使者若這樣離去,怕是想反客為主!”
這時其他幾位使者,都想與大乾成為合作伙伴,借機開始斥責許如意。
“不錯,來之前我亦聽說大乾有這樣的規矩。”
“若此番是坊間宴請,又或許嫁娶之事,你半路走便走了,但是今次乃是我等前來吊唁,中途離開是對故去大乾先皇之大不敬。”
“就是,別說這次是吊唁大乾先皇,就算尋常人家,你這行為主家將你打死,官府都會判主家無罪。”
許如意當時立起眼睛。
“怎么?你們的意思,大乾的人還欲治本使者的罪不成?”
“大乾之人,不會覺得我許國十萬鐵騎是擺設吧。”
許如意此時已出言威脅。
“大乾的規矩又非我朝規矩,本使者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何必遵守?”
此話一出,新帝云奇縱然懦弱亦忍無可忍。
“放肆!”
“來人,與朕將這許國使者拿下。”
新帝云奇雖發雷霆之怒,但是到底是孩子,說話語氣不足,并且心中懷了幾分忐忑。
清音公主心中暗喜。
“云奇這孩子,到底往前邁了一步。”
“只是他今天操之過急了,今日這舉動,只會會僅鄭云山和齊山河心生早日行動的想法。”
正如清音公主所猜。
新帝云奇這番拍案而起,讓百官心生錯愕。
“他還是那個行事懦弱之太子嗎?”
“也不知是清音公主調教得好,還是他一直以為都是裝的。”
“若真是后者,太可怕了。”
鄭云山和齊山河各自心中擔心,照此勢頭發展,恐用不了多久,新帝云奇就能獨攬朝政,那時他二人將再無機會。
打定主意,鄭云山用眼神暗示尚星河。
尚星河會意,有些話鄭云山身為太師,不便出面言說,尚星河站出身形。
“陛下息怒,這許國使者雖有錯,但是俗話說不知者不怪,據微臣所知,許國與我大乾本就風物不同,許國使者一時失了禮數,情有可原。”
一番言說后,尚星河繼續進言。
“陛下,微臣斗膽。請陛下不可義氣用事,若真因此事,兩國起了刀兵,苦得還是兩國子民。臣請陛下三思,且不可聽陳大人的單方面建議,而要全盤考慮才是。”
說完這些,尚星河轉身到了陳元身邊。
“陳大所說固然沒錯,但是兩國真起刀兵,就所你負不起責任吧。”
尚星河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百官紛紛看向陳元。
鄭云山和齊山河,此時卻坐壁上觀,在那里一言不發,百官見此情形,自是選擇三緘其口。
瞬間。
大殿的氣氛有些沉悶,直到陳元開口,終于打破沉悶。
陳元身形站定。
“尚大人莫不是怕了,還是真覺許國有本事攻打?要是他們能越過天險攻上大乾,還用等得到今天?還是說他們有本事借道鄭國,對我大乾揮師相向?”
陳元說完,看向鄭國使者。
“這位使者,我想你們鄭國應不至做引狼入室之舉動。”
鄭國使者自知,這次還指望與大乾合作,當然要順著陳元的話說,即便不為了合作,陳元說得亦是事實。
“陳大人所說不差,我鄭國與大乾歷來交好,怎會同意許國借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