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之見之,如獲至寶。
“賢侄有心了。”
“不知賢侄這次來江州,所為何事。”
陳元隱藏來間,只說來此專為生意之事。
他這樣說也不完全算說謊,這次陳元來除了敲打一下才調往任上的夏知府外,自是想要涉足鹽業。
鹽業乃民生之根本。
陳元現在為幫清音公主,自然要將鹽業這一塊,牢牢掌握在自己人手中,而不能像原來那樣,被一些鹽商把持。
但是江州這地方,并不是以鹽、鐵出名,農業才是重點。
俗話說,手里有糧心中不荒。
放眼整個江州郡,占最大頭的還是農來,至于此地鹽商云集,全是占了地利的便宜,不管是陸運還是水運,江州郡都占盡地利優勢。
這里乃是最重要的中轉站。
沈安之聽了陳元說法,默默點頭。
“原是為了生意之事,不知這次來此,可否多待些時日,我也好與賢侄多些機會把酒言歡。”
陳元沒有表明態度,因為他也不知這次會勾留多久。
“伯父,這個我不敢確定。”
“想必伯父應有所耳聞,這次與周邊各國進行貿易往來,乃是由我發起。”
沈安之點頭稱是。
“說得也是,現在賢侄乃有公務在身之人,不比從前。”
這時一邊坐陪的沈青檸心中有種莫名失落。
“這么說,妹夫此次也不知能住多久?”
陳元沒有隱瞞。
“是啊表姐,這就是所謂官身難得自由吧。”
“其實,我這又算得哪門子官。”陳元說這話時,有些言不由衷。
沈青檸聽后不禁挑眉。
“既然如此,為何不推掉這些,像原來一樣不好嗎。”
陳元聽了這番反問,再次苦笑。
“我倒很想如以前那樣,閑云野鶴。”
陳元未免嘆息,他自知像以前那樣的生活恐怕回不去了,臉上難免露出無奈。
沈安之見了,卻突然看著陳元發笑。
“呵呵,賢侄又何必自尋苦惱,既然眼前這條路,乃是自己的選擇,必是最好的。”
陳元面色微奇,他目光投向沈安之時,心中生出由衷敬佩,他初見沈安之時,就知其非簡單人物,今日聽他話語處處透出對于人生的通透與豁達。
“伯父說得是,也許是我的經歷尚淺。”
沈安之頷首。
“人生總要不斷經歷,才能成長。”
這時的沈安之,更像一位人生導師一般,這讓沈青檸很是奇怪,脫口而出:“父親,您平時不是說,為人最忌喜為人師?”
沈安之依舊頷首微笑。
“陳元非是外人,為父這是出于長輩的關心,而非說教。”
沈安之的一句陳元非外人,加上這意味深長的笑,讓陳元感覺他今天很是奇怪,陳元總覺得今天的見面,沒想像中簡單,但是又不便直接發問。
“伯父說得是,在您面前,我永遠是晚輩。”
陳元除了應和沈安之的話,想不出其他話還應對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