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許國,都城。
這天。
陳元、盧建成、程立三人,進入城中,并受到南宮宇的熱情接見。
南宮宇雖對陳元和程立心有微詞,但是他此時才重新坐回皇帝寶座,自不能表現出來,正襟危坐的他,言語間透出言不由衷。
“三位不遠前來道賀,孤實在不知該如何表達心情。”
“來人給遠道來的客人,斟滿我朝最好的珍露美酒,也好讓孤聊表寸心。”
說著,已有人給三人各自斟滿新許國特產的珍露美酒,這種酒之所以取名珍露,正如其名,釀造之時用的水,皆是采的晨間露水,且以當地一種稀有植物稱為欏梭樹寬大葉片所采之露水,口感最好,也最為珍貴。
底下人一邊給三人斟灑,一邊熱情洋溢地介紹著其來歷,好讓三人明白南宮宇對他們多么表達重視之情。
陳元此時嘗了一口。
雖說此酒釀法考究,但是真正入口卻味道平平,也無甚出奇之處。
這只證明一點,新許國的釀造技術差了些意思,畢竟如此考究的釀造方法,理應造出美酒才是,所以還是方法不夠先進。
此酒與大乾尋常坊意飲用的濁酒,并無太多區別。
“陛下恕我直言,此酒若能于酒窖中困上十年八載,口感會更好。”
陳元對于酒事,亦有一定研究。
只因那段意志消沉的時光,陳元終日以酒為伴,反而有此意外收獲。
這再次證明,凡事都有兩面性。
壞事未必完全是壞事。
要看從哪個角度卻分析對待。
南宮宇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不悅之色,本來他就耿懷前面之事,今日隱忍不發,已給足陳元面子,結果他上來就挑三撿四,南宮宇如何能忍。
“怎么?大乾使者好像很懂,實不相瞞此珍圳美的釀造方法,于我朝傳承有兩百年之久,豈是因你一句話就否定的。此酒只有新釀最佳。”
話才說完。
南宮宇手下跟來的大臣,紛紛站出附和,他們愿意追隨南宮宇來此不毛之地,足以證明,他們才是其真正的擁躉者。
“呵呵,大乾使者莫不是拿酒當茶喝了吧。”
“說得也是,據我所知大乾雖地在物博,但是絕產不出此等新釀之灑,也只好研究茶道。”
陳元未想到,新許國的,把喝酒與飲茶兩件事情,完全弄反了。
這讓他想起一個曾聽過的段子,某個不產茶的地方,有一天引入了茶葉,一名貴婦將之煮了以后,反將汁水倒掉,并言說茶葉這東西很難吃。
此時,盧建成卻暗自哼哼。
“陳元還真是多事。”
“老夫身為主管外交官員,許國人未見過世面,將二者弄反又豈會不知,他為何當面戳破此事,給人難堪。”
他身為禮部官員,自有其特殊圓滑的一面。
這是一種外交禮儀需要。
盧建成和陳元,從本質上就不是一路人,兩人的思想和理念,相差十萬八千里。
話雖如此。
但是新許國大臣,因陳元舉動,突然站出嘲笑大乾,盧建成豈肯答應,而一邊的程立,他保持沉默,似想此時看笑話。
盧建成起身,澄清事實。
“陛下,還有在座各位,你們也說我大乾對茶道精通,這里我要澄清一下,新茶與陳茶只是飲法不同,但是通常來說,還是以新摘為最佳,至于酒嘛,當然是越陳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