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淳于缺這時來到相府。
他與楚櫻等人言說,此事務要隱瞞,以免引起恐慌,但是對于鄭云山他卻不能隱瞞,對他來說將寶押在鄭云山身上,未償不是多一條退路,只要保持距離就好。
淳于缺不只要將寶押在鄭云山身上,他既然可以兩面三刀,一方面聽令黃爺也就是當年那位奪嫡失敗的魯爺,當然也可以再效力其他人。
淳于缺此時亦將目光落在瑞王身上。
他已經想好了,唯有如此才能讓其游丸有余,不管將來哪一方勢力取得勝利,他都能穩當人生贏家。
淳于缺這如意算盤,打得不錯。
到了相府后,淳于缺并未直說顧清音遇刺,反而故意問鄭云山,可知為何陛下這幾日都未上早朝。
鄭云山聽出淳于缺明知故問的意思,當即呵呵一笑。
“淳于先生身為太醫院執事,莫非消息還不及本相靈通,本相縱為百官之首,亦不及淳于執事這般近水樓臺,于宮中事務比本相更提早知道一步。”
淳于缺此時依舊沒有直說女帝遇刺,而是神秘一笑回應鄭云山道:“哈哈,明人不說暗話,陛下最近確實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我才來找相國商議,要如何短時間內,不引起朝野恐慌,畢竟陛下三五日不臨朝尚說得過去,若時竟再久一些,文武百官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鄭云山當即疑問道:“如此說來,陛下的這番病情十分嚴重,聽淳于執事的意思,怕不是三五日可以痊愈。”
淳于缺并沒有給出準確時間,依舊做出神秘姿態向鄭云山透露消息。
“陛下此番能否好轉,全看陳師何時歸來,因為陛下此番的疑難雜癥,非陳師不能使其康復。”
透露完這些,淳于缺開始暗中觀察鄭云山的反應,正常情況下,他把這一消息透露給鄭云山話,鄭云山最可能采取的行動,便是派人半路截殺陳元。
如果鄭云山真蠢到這樣做了,淳于缺這寶就算押錯了,因為如此一來不管是黃爺還是瑞王那邊都會有了合理借口。
只要陳元不能及時歸來,顧清音必然命不久矣,這一點淳于缺最為清楚,而陳元若是半路被人截殺的話,這個矛頭直指鄭云山的前提下,黃爺和瑞王他們任何一人,都有理由動用武力來除掉鄭云山,然后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就順理成章,他們誰先進京除掉鄭云山,誰就可以真正控制整個京城局勢。
鄭云山聽后,當時露出驚訝的神情。
“陛下得了何種怪疾,竟然非陳元不可,既然這樣本相身為相國,自當皆盡全力,馬上派人一路保護陳元進京。”
鄭云山此時做出的決定,正好與淳于缺所認為的相反,這讓淳于缺對鄭云山改變看法,心想著果然他沒至于如此愚蠢,看來后面事情如何發展,我還得靜觀其變。
淳于缺一邊想著心事,他更想知道鄭云山為何不借機除掉陳元,反而欲要派人一路保護,他正想側面詢問原因,鄭云山卻搶先開口。
“淳于執事,是不是很奇怪,本相做為陳元的政敵,這種時候本該坐壁上觀,甚至于借機除掉他,但是本相這樣做了,只會反被他人利用。”